梁乙逋放不放都无所谓。叶家和仁多家旦举旗,绝大多数部族都会跟他们站在起。孤家寡人嵬名家和梁家,只有覆灭份。
梁乙逋和仁多瀚被带出去,分在不同地点安置下来。
种朴进来,“大人,叶家和李清信使都安排下来,什时候见他们。”
方才进来通报叶家和李清派人来就是种朴。他这次随军西行,虽然伤势未愈,但帮种谔处理下机密文书还是没问题。
种谔想想:“先晾下,让他们跟仁多瀚照个面。”
前途……你在跟说句没有!”
仁多瀚看看怒容满面梁乙逋,无可奈何地叹声,“太尉说得对,确是有。”
“好贼子!”梁乙逋指着仁多瀚手颤抖着,急怒攻心,口血就喷出来。
种谔都没理他,他对着仁多瀚:“仁多瀚,想必你也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做投名状。想改换门庭,投名状是必须要交。”
仁多瀚百般无奈,苦笑道:“种太尉,何苦如此!”
“儿子知道。”种朴点点头,却又问:“大人为什不帮下西贼。让他们跟辽人狗咬狗去,也是好。”
“事情有那简单?要是仁多零丁和叶孛麻跟着北上,投契丹人,将嵬名家给灭怎办?那不是给契丹人送兵送将吗?!”种谔怒瞪种朴眼,“何况军粮呢,陕西还有多余粮食给党项人吗?辽人占兴庆府,便不愁吃喝。官军要帮西贼,就要为他们提供粮草,你以为梁乙逋为什过来,为什梁氏兄妹要派人来说让出盐州,直接走不好吗?难道还能追到瀚海里去!?这是要让官军隔着瀚海给他们送粮!要不是算到这点,辽人怎可能会南下兴灵,占黑山差不多也就心满意足。”
种谔喘口气,阴郁声音压得极沉:“场大战,连今年新粮都耗得差不多。民夫调动得那多,明年再是风调雨顺,也肯定是歉收局面。得到两年后才能缓过气来。到时候,兴灵之地,就成铁桶般。
“仁多瀚……”种谔冷脸,“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你可以推脱不干,叶家和李清人马上就要来。”
仁多瀚踌躇半天,看看种諤,终于颓然叹:“……小人明白,这就遣人回去通报。”
梁乙逋强忍着头中晕眩,厉声叫道:“种太尉,你难道不知道什叫唇亡齿寒?”
“大宋跟辽国做多少年邻居,西北这边再贴个门也没什。”
种谔可不会去管什唇亡齿寒,这是笑话。从他角度来说,若能灭西夏,纵然他之前有什罪责,都能洗得干净。而从他平生夙愿上,灭亡西夏也是最让人痛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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