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种諤,这位宋国名将开门见山句话,彻底证明这点。事实也好,诈术也好,都证明种谔已经解内情。
梁乙逋遍体生寒,种谔话中竟然只提那个被囚禁国王!
关键语句,仁多瀚也不会听不出来其中用意。他更正道:“太尉有所不知,鄙国之君如今病重不能理事,现由太后垂帘。”
“如何不知道。但你们似乎是忘大宋兴兵是为何事?”种谔咧开嘴,口白牙在油灯下反射着火光,森森发寒,“解救被囚禁夏国国王!”
梁乙逋强压下心中羞恼。种谔眼下确是强硬到底,但他肯于接见自己,就代表还有商量余地。现在不过是讨价还价手段。完全不知道种谔想法,这点就很危险,而旦把握到心思,就好办多。
梁乙逋被名小校引进中军大营核心地带。
环目四顾,大辽国相儿子、太后侄儿,看得心中寒气直冒。回头看看随行仁多瀚,他也是阴沉着脸,不住地扫视着营中远近。
宋军攻下乌池堡才两个时辰而已,但现在已经是刁斗森严,营地内都布置得如铁桶般。巡逻小队在营内来往有序,不露丝破绽。
但梁乙逋知道,就算宋军营地内部乱作团,已经火烧房梁大白高国也决然不敢放手战。
在收到黑山威福军司遣人送来急报之后,西夏军上下完全失去战意。黑山部族大半投向辽国,那片河间地,已经沦入契丹人手中。
他父亲和姑母,之前派人来示好,明白地说出要退出盐州,而不是直接领军就走,就是因为需要大宋帮助,否则西夏只有灭亡途。
梁乙逋没有时间可以耽搁,他深深地向
在这里与种谔厮杀场之后,大白高国还能有多少兵力剩下?又要多长时间才能休整好,重新上阵?眼下耽搁日,入寇契丹铁骑就离兴庆府近上分,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耽搁,也没有兵力可以损失。
换马不换人急脚传信,确是要比大队骑兵快上两三倍。可从大夏北疆赶来南疆,也要比辽人直趋兴庆府路程远上倍还多。从时间上算,辽军当已通过顺化渡,再有两天,便能抵达兴灵之地北面关口右厢朝顺军司,也就是克夷门。
旦辽人突破克夷门,接下来,就是兴灵之间肥沃平原。
还在盐州城中大军,必须星夜赶回兴灵,这样才有可能挽救危局。但有种谔在身后,临阵撤退难度极高。而且任谁都没指望能将国中生乱消息瞒过心明眼亮种谔。
“辽人南下消息已经从河东传过来。既然秉常派你们来,他们应该不是好心来帮你们助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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