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天,不见有人就此事发言,赵顼忍不住,点起元绛:“元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元绛想想,道:“夜半召宰辅入宫掖,虽说因为军情紧急,可当年三川口、好水川和定川寨王师接连败绩,仁宗皇帝也没有半夜大开宫门。西北只是边患,京城民心动摇才
蒲宗孟沉默下去,右手紧紧握住拳头。
……
韩冈完全没空去考虑蒲宗孟心理健康问题。
文德殿常朝,天子例不与会,只由宰相押班。不过王珪并没有到,执政们也在朝会前便被召去崇政殿。
而作为如今朝中最为知兵、同时也是唯个拥有统帅大军经验文臣,韩冈也同时与吕公著、吕惠卿、元绛三人起被传召。
就知道自己问蠢话,果然韩冈就笑道:“韩冈这不是跟内翰同行吗?要是半夜奉召入觐,才两个时辰,哪里可能出宫再入宫?”
蒲宗孟神色数变,最后沉声问道:“究竟是为何故?”
“昨夜没有细问,直接就推。真要为聆听详情,奉召夜入宫禁,京城今天还不知怎传呢?想必几位相公、执政,也都能稳得住。”韩冈又叹声,“不过传正昨夜之梦确是梦兆,西北确是兵败。”
蒲宗孟脸色由青转红,深呼吸下,压下心中火,待要细问,但韩冈却自称不知详情,没办法回答,让蒲宗孟路心神不宁。
等到宣德门前,韩冈上前与相熟*员见礼,找到机会蒲宗孟忙找来个平常走得近文官,向他追询此事。
跨步进殿,殿中弥漫着股浓烈烟气。
添加龙涎香御用巨烛向来以烟火气绝少著称,不过从半夜到现在,这几个时辰殿中几十根蜡烛点着。
殿中只有天子赵顼和宰相王珪,两人双眼烟熏火燎,都是红通通。看样子是王珪昨夜奉召入宫,与天子商议半夜下来结果。
宰执们终于到场,赵顼犹豫好阵,才出声让王珪向其他几名重臣通报灵州战情。
听到具体战败细节,殿中时间静默下来。
“确是有此事。”那名文官比蒲宗孟早到步,已经听说。京城之中没有秘密可言,才两个时辰之前发生事,已经在宣德门前传得尽人皆知,“天子确是夜中召两府和韩玉昆入宫。”
“可是因为灵州兵败?”蒲宗孟心急地追问。
“内翰方才与韩玉昆同至,难道没听说此事?”那名文官惊讶地反问句之后,继续道:“似乎是高遵裕和苗授在灵州城下败,不过还不确定就是……但夜中就王相公人奉召入宫,其他人可都没动。”
“……元厚之也没去?”
文官摇摇头,很肯定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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