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右谏议大夫、同群牧使!”吕大钧着重强调道,“比大哥都高,愚兄更比不。”
“纵使做到宰相,不惧他分半点。”吕大临声音更冷。
“愚兄不是这个意思。”吕大钧无奈地摇摇头,自家兄弟对韩冈成见已深,要改变果然不容易,“熙宁三年,他帮王韶稳定巩州,阵斩来袭吐蕃主帅;熙宁四年,他在鄜延路保住罗兀城数万大军;也是同年,他亲入咸阳城,说降广锐叛军;熙宁五年,河湟开边,他功劳仅在王韶、高遵裕之下,甚至在王、高两位主帅追击敌寇生死不明时候,连挡两道圣旨,保住战果不失,没有落到罗兀城之败境地;熙宁六年,他中进士就不说;七年,天下大旱,韩冈在白马县安置河北近百万流民,无冻馁而死,在河北民间,他名声好得如同万家生佛般,当初洛阳就有被调来筑堤河北流民,求着要韩冈去提举工役!”
吕大钧说到这里,又看弟弟眼,见他板着脸在听,继续道:“换做是其
救赵……不过朝堂上,虽说王韶、章惇都已出外,但知兵重臣还有郭逵和韩玉昆在,当不至于在此事上有疏漏。”
听到兄长提到韩冈,吕大临突然间就陷入沉默。
吕大钧看弟弟眼,心知肚明,叹道:“还有心结?”
吕大临嘴紧抿起来,他又怎可能没有心结。因为韩冈缘故,吕大临如今在关中学者中名声坏不少。韩冈将几封信向关中送,登时掀起轩然大波,质问信函如雪片般飞来,有些脾性,bao烈同门,甚至直接与他割席断交,同时也让程颐在关中讲学变得艰难无比。
“……小弟向道之心,从无日而绝。”吕大临过好半天才沉沉地说着,“子厚先生仙逝,小弟无处求学问道,时怅然若失。幸而有伯淳、正叔两位先生,才又得指点和传授。二哥你也是知道,小弟在伯淳、正叔先生面前,何曾说过气学句不是?子厚先生没有传授地方倒也罢,只要子厚先生传授过,小弟何曾背弃?!”
吕大临说得有些激动,吕大钧暗暗地摇摇头。
吕大临确是受许多委屈,但那篇行状写得更是有问题。“尽弃其学而学焉”,不论是真是伪,所谓“为尊者讳、为长者讳”,忘这八个字,又怎让人看得不怒?
韩冈又是对张载敬重无比弟子,尊师重道天下知名,看到自家兄弟如此辱没先师,没直接拔剑斩过去,已经是好脾性。
但这些话也不好说,吕大钧轻叹声,而后问道:“与叔你可知道韩冈现在是什职位?”
吕大临眼神转冷,声音也平静下来:“至少还不是宰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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