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沉默
阵，问他：“那戚谰呢？”
顾泓笑声：“疯子罢，
景烨出太和殿后并未回宫，而是径直往轻语阁走。
到湖边，早有顾泓备好小船等候在岸边。景烨俯身踏上船，在舱中坐定，抬头问跟着坐下
顾泓：“姜家独女？”
“是。”顾泓帮他抚抚衣袖上褶皱，“现今她是镇北将军府里妾室，姓白，很得徐铭宠爱。”
白冬灵，原名姜之桃，是西北位六品文官之女。
四年前，西北戚家长子戚谰被徐铭嫡子徐晃强掳进徐家。戚谰容姿俊美，文采斐然，虽非世家贵子，却生人品与顾，李同类。幼年时结桩娃娃亲，未婚妻就是和他青梅竹马长大姜家之女。
“没什
。”冬灵揩揩眼角，拿沾湿脸巾覆上去，“
就是……高兴。”
“千秋节快到吧？”
“是啊夫人，就是后天。”
“嗯，好，真好。”
太和殿。
。这三年杨氏明里暗里没少抱怨他，但这个难得尤物，他又怎舍得放手。
徐铭想到这儿，又忍不住把抱住眼前软玉温香，被冬灵拿手抵住道：“将军。”
徐铭暗自咽咽口水，放开手：“好，好。”随即转身，大步走出去。
小丫头趁机端着铜盆走进来：“夫人，洗漱吧。”
冬灵站在原地，静默会儿，点点头：“拿来吧。”
戚谰本来为人孤僻，也无多少背景，被徐晃这地头蛇盯上后，哪怕以死相抵，最后仍是被抢进徐府。
进徐府后他又不肯屈从徐晃，被喂下各种不堪言说怪药。两月之后，就疯。
姜家也因此被连累，姜之桃更是在确认戚谰已疯之后便消失在姜家，自此再无人见过。
看阁中卷宗上叙述，简直是字字血泪。
顾泓道：“她是父亲插在徐铭身边钉子，所以她那儿送来东西，都收在阁中较隐蔽地方，待会臣就去寻来给陛下。”
景烨坐在龙椅上，慢慢道：“后日是皇祖母千秋节，往年都是要大办，但如今西南大旱未过，实不宜大开宫宴，铺张奢靡，朕欲令百官回府，与家中妻儿共度佳节，众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纷纷跪倒：“陛下英明，臣等谨尊圣命。”
景烨夜没睡，也不想强撑，偷偷打着哈欠道：“众卿可还有本奏？”
下面片寂静。
“无事？那退朝罢。”
“哎。”小丫头端着水和脸巾上来，边服侍边轻声道，“都照您意思，偷偷儿，把守在红琴斋侍卫换成咱们。”
冬灵抬起头：“都办妥？”
小丫头笑道：“可不是。”
她不由也笑，笑着笑着，眼中就泛起泪光。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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