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顾泓，景烨也停
笔，要是他没忙着轻语阁
事，倒是能过来说说话。
平安宫里。
没批完奏折都被堆到
边，主仆两人围在盏刚找来五色纱灯边。
叶茂看着花灯，叹口气：“陛下，方才陆公子来陪您，您怎
倒驳呢？”
然后陪着陪着陪到床上去？开什玩笑。景烨冷哼声：“他没带陆灰灰。”
叶茂：“？”
凤泠怔怔，想起景烨。
他在宫中可有人相陪？想来……是有。
不说别人，顾先生定会陪着吧。
想着想着便有些索然无味。凤泠起身道：“父亲，母亲，儿要出府趟。”
凤老夫人：“哎？
说好好，你不耐烦听？”
但还活着。”
景烨默然。
每年千秋节晚，京都灯市都会彻夜燃放各色花灯，数目有时甚至多过万盏，从平安宫寝殿往外看，能看到灯火映红大半个黑夜，隐约还能听见闹市中行人欢笑声。
景烨就坐在窗边小几边批折子，叶茂静静侍立于他身后。
远处骤然升起片亮光，映得景烨侧脸也跟着亮亮，叶茂琢磨下，开口道：“陛下，不如……咱们也拿些灯来点上？”
景烨撇撇嘴，执笔在灯纱上勾勒出个轮廓。
“……”叶公公眨眨眼，“陛下，您在画什？”
“米老鼠。”
“？”叶茂瞪大眼，“这怎能是老鼠呢？”
“这怎不是老鼠。”景烨换只朱笔，给米老鼠君添件酷炫小红裤，“瞧，多可爱，画得是不是比顾公子好？”
凤老大人也看着他道：“去哪儿？”
凤泠低着头：“儿……儿想起借杨家子然本古书，昨日他向讨要，今日得闲，儿便登门还他。”
这话说有些支吾。凤老大人眼里闪过丝精光，仍点头道：“好，去罢。”
凤老夫人：“早些回家，别贪顽。”
“是。”凤泠躬身退下。随即叫小厮将古书拿布帛包好，拿在手里出府外。
景烨停笔，看看远处映红天空，摇摇头：“有什好点，冷冷清清，又不是民间百姓，家团圆热热闹闹。”
叶茂无言。
凤府。
凤家家都坐在府中水榭里乘凉说笑，凤老夫人不知怎地，就说起自己少年时与凤老大人初见情景。
“和你爹啊，头回相见也是在千秋节。”凤老夫人拉着凤泠手，笑道，“那年花灯特别多，难得被你外公准许出去回，乐得四处乱看，结果啊，就迷路，后来碰上你爹，他和家中几个出来游玩姊妹把送回府，当时还看他闷声不吭，过月，媒人就上门来，你说，你爹是不是个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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