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都是这位精明能事不大读书弟弟做主。是故,子襄应,孔鲋立即瘫在榻上放心。后来,孔鲋投靠陈胜反秦军,莫名其妙死于陈下之地;其时正是这子襄继承孔门嫡系,延续孔门血脉,后来先做西汉博士,又做长沙太守。
子襄吩咐个女仆照应兄长,立即出来撞响茅亭钟室里大铜钟。钟声急促荡开,庄院外读书弟子们纷纷从松柏林中走出,匆匆奔庄院而来。未几,百余名弟子聚齐到大庭院中。子襄站在正厅前石阶上神色激昂地高声道:“诸位弟子们,秦皇帝要焚尽天下典籍,儒家灾劫即将来临!等要将全数典籍藏匿起来,书房只摆医农卜筮之书。若孔门儒家有灭族之祸,任何人不得泄漏藏书之地!无论谁活下来,都要暗中守护藏书,直到圣王出世征求。若有胆怯背叛儒家者,任何时日,儒家子弟均可鸣鼓而攻之!明白?”
“明白!”弟子们虽然惊愕万分,还是激昂地呼喊声。
“好!分成两班,班整理书籍,班做石条夹壁墙。立即动手!”
弟子们口中答应着,事实上却慌乱团。盖儒家崇尚“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绝不像墨家那般以自立生存为艺业根本。除赶车,儒家士子对农耕工匠商旅诸般生计事十有八九不通,比孔子时期立身教习尚且差截。今日骤逢实际操持,顿时乱阵脚,既不知夹壁墙该如何修法,更不知石条该到何处倒腾。不甚读书子襄这才恍然大悟,骤然明白哥哥这班弟子致命病症。于是子襄二话不说,立即走下石阶开始铺排:边先点出二十名弟子去整理简册,边教弟子们自报自家是力气大还是心思巧。片刻报完,子襄便高声喝令,力气大站左,心思巧站右;而后子襄召来六名府中工匠,两名石工领着力气大队弟子去寻觅石条,四名营造工领着队心思巧弟子筹划夹壁墙。匆匆铺排完毕,子襄便亲自各处督导,开始万般忙乱秘密藏书。
忙碌月余,好容易将典籍藏完,焚书事却似乎没有动静。非但没有郡县吏上门搜书,连这个赫赫文通君逃亡事也没人来问。子襄心下大是疑惑,以秦政迅捷功效,竟能有月余时间藏书,原本便不可思议;更兼兄长拜爵文通君,几与那些功臣列侯等同,这个虎狼皇帝能丢在脑后不闻不问?问及兄长,孔鲋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个清楚道理。精明子襄时倒没主张,不知道究竟是逃走好,还是守护在故里好。如此万般疑惑万般紧张,不时有各郡县传来缴书焚书消息,偏偏孔府却是无动静。煎熬之间,眼看北风大起冬雪飘飞河水解冻惊蛰再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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