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好件事,就必须十分有底。”她忧然叹息,“皇上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来吧?”
嬿婉默默地转着手指上枚红宝石银戒指,那戒指本是宝石粉嵌,并不如何名贵,只是她戴在手上久,成习惯,直也未曾摘下,那还是她剐进宫那时候,手上什首饰也没有,被起在四执库当差宫女们笑话,她向云彻哭诉,云彻咬着牙攒好久月俸,才替她买这个。当年爱不释手饰物,如今戴着,却显得十分寒酸。初初得宠时候,皇帝赏赐不少珍贵首饰,她也曾摘下过,保养得娇嫩如春葱如凝脂手指,更适合镂刻精美名贵首饰。可自从那个念头在她心里盘根错节地滋长时,她便又忍不住戴起来。左右,皇帝是不在乎她戴些什佩些什。嬿婉想想,从手指上摘下这枚红宝石银戒指,递到春婵手中,下定决心道:“去吧。”
是抚着金丝珐艰护甲含笑不语,便坐也个女,站也不安。片刻,嬿婉才闲闲道:“赵大哥如今和凌侍卫来往还多?”
赵九宵愣,才反应过来她问是凌云彻,便脱臼道:“咱们兄弟,还和以前样。”
嬿婉轻轻笑,忽而郁郁:“真是羡慕赵大哥啊!本宫与凌侍卫青梅竹马,如今竟是生疏呢。想想本富在宫中可以信赖旧识,也只有赵大哥和凌侍卫。凌侍卫疏远至此,真是可惜,他怕是已经恨死本宫吧?”
九宵摸着脑袋道:“那也不会吧。娘娘侍奉皇上……那个……云彻他虽然伤心,但也从未说过恨娘娘啊!”
嬿婉满脸忧色,抚着粉红香腮道:“形同陌路,再不过问,和恨本富有什区别昵?”
九宵愣愣,正犹豫着该不该说,但见媾婉愁容满面,更见清丽,便忍不住道:“云彻他还是很惦记娘娘。他受皇贵妃提拔引荐给皇上,也替皇贵妃做事。微臣想,若不是皇贵妃与娘娘有三分相似,云彻也不会替她效力。”
媾婉听他这般说,心中更有三分底气,越发笑得亲切:“有赵大哥这句话,本宫也安心。左右咱们相识场,别落得个相见不识地步便好。”她说罢,也懒得虚留九宵,依旧吩咐澜翠送九宵出去,便问,“春婵,这个时候,皇上在养心殿?”
春婵看看铜漏,便道:“这个时候皇上怕是娴皇贵妃宫里午睡呢。”
嬿婉点点头,神色郑重几分,看着湘妃竹帘棱棱将郁蓝天空镂成细密线,微微眯起双眼:“该预备都预备下?”
春婵道:“都好。”她看着院子里九宵走出去身影道,“只是小主,想定事,何必还找这个人来问问,不会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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