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金呆住了片刻,然后把手从帕尔帕廷肩上慢慢收了回来。
“要提防帕尔帕廷。”
“作为一个绝地……我的灵活是……受限制的,议长。”
“哦,的确。别担心,我的孩子。”他熟悉的慈父般的微笑不可抑制地闪进他的眼里。“阿纳金,这些年里你一直是我的朋友,我什么时候请你做过哪怕一丝使你良心不安的事?”
“这——”
一种难以名状的阴郁裹挟着一切,仿佛把来自科洛桑遥远的太阳的光芒汇聚成明亮白昼的轨道镜因某种原因被摧毁了,或者被城市全景里依然笼罩的褐色烟雾熏脏。议长的灯碟(lampdisks)看起来比平常更亮,接近刺眼,但不知怎么却加深了这种阴郁。当他注视着被弧面窗衬出轮廓的议长的大单人椅时,意识到一段古怪,意外的记忆在他的头脑里产生了新的回响共鸣。
帕尔帕廷的办公室令他想起了“无形之手”号上格里弗斯的舱室。
议长的精锐保镖所穿的长袍与帕尔帕廷的地毯完全是一般颜色的,这也让他被一种无法解释的凶险感所困扰。
帕尔帕廷本人背着手站在观景窗前遥望着雾霾的早晨。
“阿纳金。”他想必看到了透明钢上阿纳金的影子;他没有动。“到我这里来。”
“我也绝不
阿纳金上前走到他身边,摆出一样的站姿。无垠的城市风光在他们面前展开。还在冒烟的被毁建筑残骸随处可见,空间交通线(Spacelanetraffic)刚开始恢复正常,小飞虫似的飞行艇(speed·ers)和空中出租车(airtaxis)还有反重力巴士组成的车流纵横交错地穿行城中。不远处坐落着银河议会的巨大圆顶,像从共和广场(RepublicPlaza)平坦的耐土(duracrete)上长出的一朵巨大灰蘑菇。远处褐雾的迷蒙中,他可以辨认出绝地圣殿尖塔顶端的五个尖顶。
“你看见了吗,阿纳金?”帕尔帕廷的声音喑哑,柔和而深情。“看见他们对我们壮美的城市做了什么吗?这场战争必须了结。我们无法容忍这种……这种……”
他轻轻摇着头,说不下去了,阿纳金把手放在帕尔帕廷肩头,那长袍下的身躯是如此虚弱,他的脸上掠过一丝蹙然的神情。“你知道我为此竭尽全力,每一个绝地也都是这样。”他说。
帕尔帕廷点了点头,同时垂下了头。“我了解你的努力,可其余的绝地…”他叹了口气,看起来比昨天更疲惫了。也许他昨晚也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我请你到这里来,”他缓缓地说,“是因为我需要你协助一桩极为精密的事由。我希望我可以仰仗你的灵活,阿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