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凄婉笑,攒袖,给她拭泪道:“这事再议不迟,夫人你深夜来,有事?”商清影止泪道:“你若不说,都忘,想好半天,还是觉得,放这孩子好。”
拍手笑道:“说得好,这厮真是讨厌,死到临头,还多管闲事。”顿顿,又笑道:“凝儿,可进来……”话音方落,忽然闷哼声,沈秀惊怒道:“凝儿,你、你用‘瞳中剑’伤?”
陆渐又惊又喜,转眼望去,但见宁凝秀眼大张,青色瞳仁在烛光中流转不定,朱唇轻启,缓缓道:“不是说过?你敢进门,便伤你。”
沈秀恨恨地道:“好狠心妮子。”这时间,忽听远处传来细碎脚步声,沈秀轻哼声,破风声起,向远处去。
宁凝轻轻吐口气,阖上双眼,脸上流露出几分倦容。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须臾便见个小丫环挑盏气死风灯,引着商清影进来,商清影瞧见宁凝,讶然道:“凝儿,舟虚让你照看他?”
宁凝站起来,点点头,商清影将她搂入怀里,叹道:“这个舟虚,真不晓事,深更半夜,怎能让个女孩儿家来看守囚犯?”说罢抚着宁凝面颊,眉间流露怜爱之色。宁凝脸红,轻声道:“夫人,还有外人在呢,别让他笑话。”
商清影瞥陆渐眼,笑道:“怕什?你虽不是女儿,但也跟女儿没什分别?做娘疼爱女儿,也会有人笑话?”宁凝低眉不语,商清影注视她半晌,叹道:“真想你永远留在身边。”宁凝点头道:“也想终生伺候夫人。”
“是?”商清影笑道,“那上次跟你说事……你想好没有?”宁凝双颊涨红,低声道:“什事?”商清影笑道:“害羞什?男婚女嫁,天经地义。你不记得,提点你下,就是,就是你和秀儿亲事……”
宁凝螓首垂得更低,轻轻道:“是劫奴,他却是少主,主奴之间,岂能婚配?”商清影道:“话虽如此,但主奴通婚,西城中并非没有先例。你若配秀儿,就能长伴左右呢。”
陆渐听得心中狂跳,想那沈秀枭獍之性,倘若这女孩儿嫁给他,只怕备受苦楚,欲要出声阻止,却又觉他人家事,自己阶下之囚,怎可妄加评断,时间欲言又止,好生气闷。
忽听宁凝道:“夫人恕罪,宁凝此身已为劫奴,乃是天谴之人,岂能再连累少主。凝儿情愿孤独生,终生不嫁……”商清影慌忙捂住她嘴,眼圈儿红,凄然道:“你别这说,你若不嫁人,舟虚罪孽岂不是更大?他当年丧心病狂,将你炼成劫奴,已是罪孽深重,若因此害你终生,,……”说到这里,已是泪如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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