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不由轻叹声,目光盯着窗外竹林边上那小小鸽舍,如今里面空空如也,再也听不到吵人“咕咕”声音。
“靳荣那边,难道直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朱瞻垣似乎明白。
父王在起事之前,已经与济南城中掌握兵马都指挥使靳荣约定好,乐安起事三日内,靳荣与先期隐藏在城中汉王府护军共同起事,斩杀当地掌管行政和司法大权布政使和按察使,这样济南与乐安两城联动,朝廷必然猝不及防。
到那时,集两地之兵马共同北上逼进京城就水到渠成。
可是如今三日之期已过,不仅济南城中没有传出半点儿
“是!”朱恒心知肚明,心中虽然暗暗叫苦,面上却如如不动,“如今之势,上上策是请汉王率领精兵直趋南京,攻下南京大功即可告成!”“什?”他此语话音未落,立即有将士出来反对。
“南京?你让殿下强攻南京?们家都在此地啊!若是咱们前脚追随殿下杀到南京,后脚朝廷大军踏平乐安,那咱们留在此地亲属家眷怎办?还不都成朝廷砧板上肉?“是啊,此举万万不可!”“现在是盛夏时节,江水汹涌无常,若是再遇到,bao雨,咱们就只有葬身鱼腹!”……“好好,都别瞎吵吵!”朱高煦大喝声,众人立即缄口。
目光扫视在每个人身上,朱高煦不禁十分气恼,他闷声如钟道:“瞧瞧你们,议事就是议事,大家都可以说自己道理。不要动不动就争个脸红脖子粗!北取济南也好,南攻南京也罢,都是为大事,这前脚儿还没迈出去呢,就立即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要是当年本王和诸将也像你们般,靖难大事能成吗?成祖爷能扳倒建文帝坐上龙椅吗?”众人面上红阵白阵不再开口。
“去去去,都下去吧!”朱高煦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末将告退!”“下官告退!”众人退下之后,偌大书房里只剩下朱高煦与朱瞻垣父子二人。
朱高煦冲着朱瞻垣招招手,“来,坐得近些,咱们父子俩说说话!”“是”!朱瞻垣紧挨着朱高煦坐在他身侧。
“垣儿,你说有朝日父皇能坐到金銮殿上吗?”朱高煦脸上是难掩疲惫还有丝徘徊,这让朱瞻垣十分纳闷,记忆中父王从来都是英武镇定、气势如虹。
他从来说话办事都是如雷似电,何曾有过这样犹豫不决时候呢?“能。父皇定能!”朱瞻垣言之凿凿,满脸毅然。
“好,好,垣儿决心如此坚定,父王甚感宽慰!”朱高煦连着点点头。
“父王,们真要南下饮马长江攻打南京吗?”朱瞻垣凝望着朱高煦眼睛问出心中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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