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仰着脸:“那你就夸来听听。”
程凤台说得磕磕楞楞,零零碎碎。商细蕊含着他节指头,半垂着眼帘,沉静地在回味着这番话。这世上千言万语,唯你共二三子。换个别人就说不出,换个别人也听不懂。商细蕊知道自己所有坚持,固执,遭受过误解,屈辱,在这刻都值得。程凤台把他心里缝隙都填满,他弦唱都有人随他打着拍子,轻声相和。
“所有人都说,商老板这样钟灵毓秀人物,得有个良人来配。但是他们都不敢来爱你。只有你二爷赴汤蹈火,愿为良人。”
商细蕊猛个扑棱,把程凤台压在身下啃他喉咙和锁骨,啃得程凤台淌脖子哈喇子,有种快要被强上弓无力感,痛得直叫唤:“哎呀!好啦好啦!领情啦商老板!知道商老板感动啦!嘶……哎哟咬疼咬疼!”商细蕊不像程凤台,舌灿莲花甜言蜜语套套,也不像杜七会写会画,能把风流韵事编进戏词里去,他什都不会,感情热烈时候,不是拳捣过去打得程凤台岔气,就是这样乱啃乱咬通像要把人吃进肚子里去,可像只小牲口。
经过如此这番纯洁高尚床上交流,两人都觉得比做那事还要亲
人搂在起放声大笑阵,心中畅快,充满豪情。商细蕊趴到程凤台身上肚皮贴着肚皮:“你说你懂魂儿,那得说出个二三四。”
“过去就没说过?”
“说过也要再说遍!让你说就说!”
这话怎也得从两年前说起,程凤台遥想番,道:“开始稀罕你,其实还是因为你跟师姐犯那通毛病。”
商细蕊在那儿拼命点头,除水云楼那几个泼货,还从来没有人肯定他过去作为,程凤台也直采取批评态度。今天他这说,倒还是头回,商细蕊得意就乱扭,程凤台拍拍他屁股,道:“你这个年纪男孩子,都吃喝玩乐跟大姑娘身边转着呢。就你在跟师姐较劲,你又不为娶她做老婆,就没见过那傻帽人。”
商细蕊听着就要呲牙,程凤台忙道:“哎哎,好吧。也是见多为着私欲名利斗得你死活人,从没有见过为戏搭子义姐妹这呕心沥血。爱情和名利,比起这份情都逊色。这份情干净。”
这话还算像样。商细蕊点点头,枕在程凤台肚皮上掰他手指玩儿:“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看商老板《长生殿》,就不可自拔啊!”
商细蕊啃啃程凤台手指:“你可好久没夸戏。”
程凤台任他啃咬着手指,湿湿热热刺痛着:“夸商老板戏,和夸商老板人是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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