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手段，和应酬风月场上其他恩客时，几乎是
模样
。
已经位极人臣、独揽军权白帅，长年在外带兵，在女色事情上向来淡漠，平日极少出入声色犬马之所。而因为是入赘帝王家，身侧也并无其他贵族那样三妻四妾，被朝廷上下称为不近女色真英雄真豪杰。没有人知道他和殷仙子是怎
好上。作为贴身侍女她，也只知道早在小姐还在戏班里时候，他们便已经有
往来。这些年来小姐和白帅交往转入地下，极其隐秘，当真是夜半来天明去，讳莫如深，渐渐不为外人得知。
但很久以来，就算是她，也不明白殷仙子和位高权重白帅之间到底只是逢场作戏、想找个靠山呢？还是真有份情意在？
正如多年以来，风月场里从没有个男人能够猜透她心。
人生有味是清欢。空桑剑圣清欢，是云荒上所有学剑之人心里个传奇，无不将其视为武道之圣者、剑中之逸仙。自从先代剑圣兰缬去世后，他继任剑圣位置，虽然大肆扩张剑圣门，本人却直低调神秘，难免令人遐想。加上他名字如此皎皎出尘，在世人心中，这位当世剑圣定然是个飘逸英俊、剑胆琴心年轻剑客，玉树临风美男子。
这是那边姐妹传来消息。”
“哦。”殷夜来淡淡应句，拿过来看看，“难为她们如此用心。”
那不是信笺，只是张薄薄丝绢，上面字写得极其潦草，色泽殷红，香气馥郁，似乎是女子在宴席间隙里，偷空用簪子蘸胭脂盒里胭脂匆匆在丝绢上涂抹而成。上面写着几行字，说是席间些谈及敏感话题，以及各位高官权贵秘闻。
殷夜来默不作声地看完，便将那张丝绢扔到窗外檐上。冰冷冬雨密密洒落，字迹转瞬化开，洁白冰绡上沁出团殷红色胭脂痕来，宛如美人唇色。
她咳嗽几声：“明日你发个密信给他吧。”
“是。”春菀低声回答，顿顿，道，“不知白帅这次海皇祭回不回来。”
“应该不回来吧，听说前方战事吃紧──对，”彷佛想起什，殷夜来打开梳妆匣，“把这个拿去给玲珑阁，给
打支赤金累珠凤簪来，不要计较工费物力，只求美轮美奂便是──记住，得用这个琢成珠子，串成凤嘴里那挂流苏。”
春菀诧异地接过来看眼，却是支上好红珊瑚。
“是他从西海上给寄来，”殷夜来口气淡漠，“难得他百战之中还有这份闲心，等他回来，得插上这支簪子去给他洗尘──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啊。”
“嗯。”春菀应着，心里诧异于小姐说话时语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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