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要说什,张口却又闭上,
“是该做。”甄意知道她是说为言栩辩护事。
“言栩抢在前面去自首那瞬,就知道错。应该尊重他选择和决定,不该自以为是地为他好,不顾他心情。”安瑶对许莫伤害案也将在近期审理。言家为她请最好律师。
甄意感叹,现在醒悟不算迟。转眼见安瑶手臂内侧道伤疤,奇怪:“你受伤?”
安瑶低头看,拿袖子遮住,道:“不是,小时候伤。”她抚着手臂,似乎出神,“和你讲过和言栩事。”
“嗯。”甄意说,“他小时候见过你,后来在医院认出,就每天都出现。”
寂静,比之前还静,仿佛言栩出事成块巨石,让原本就内敛他愈发抑止。
“谢谢。”安瑶克制地深吸口气,“去顶罪是自愿,真不关阿姨事。”
“她利用你自愿。”
甄意心里震撼,不能言语。
她把录音笔交给警方后,在得知言栩可能成为植物人情况下,言家大家长里并没人责备甄意,也没人想着如何句话把甄意交给警方录音笔变成空气,而是让言栩父亲代表家族向甄意致谢,并委托她替言栩打官司,说家里会派人代表已无行为能力言栩出庭,接受法律审判。
“从那时开始,生命才鲜活起来。”她声音低下去,半晌,又坚定,“他已脱离危险,不管什时候醒来,都会等。”
言格开口:“安瑶,关于许莫,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什事?”
言格在爆炸中伤到脾脏,受着伤,声音格外低沉:“那晚你坦白时,自始至终没提淮如。你潜意识里对她有敌意?”疑问句,却是肯定语气。
“被你看出来。”安瑶稍显疲惫地揉鼻梁,“确对她反感。她知道过去事,要挟害死许茜,给淮生换肾。拒绝,但因疏忽,许茜死。而她父母反悔没捐成,天意弄人。”
家族中大家长给言栩母亲处罚,是以涉嫌伪证名义向警方自首。但同时他们会为她请K城最好大律师,预计判刑是服务社会公益。
甄意清楚,言家地位用“豪门”词来形容都无法企及。家族中人行为低调,品格却能称之为高贵。难怪言格和言栩会长成现在样子。
因为家族对法律和生命敬畏,渗入每个言姓人骨子里。这家人在行为上践行,他们不是豪门,而是贵族。
甄意心仿佛被洗涤。比起那些出事便拿权势压人,歪曲是非只为庇佑子孙豪门来说,这样家族无疑是心灵清泉。
安瑶拿纸巾沾去眼角泪水,又对甄意道:“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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