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父亲已经同意。至于母亲,她违背家训,会因她阻止言栩自首、放任你去顶罪这两个错误决定,受到家族处罚。”他平静如往昔,可甄意还是感觉到他整个人
如今言格可以下地行走,言栩却仍没有苏醒迹象。
安瑶立在病房外,眼神笔直,瞬不眨地望着里面戴着呼吸器、浑身插满管子男人。
言格穿着病号服,瘦弱得像片纸,在甄意搀扶下缓缓走去,望着里面和自己有着同张脸孔人,苍白脸上浮起极淡伤感。
他嗓音虚弱地安抚:“安瑶,言栩现在心情很平静。”
因为言栩失去意识前把自首录音笔交给言格,他完全信任,信任他定不负他托付。而言格在甄意被拉出驾驶室时,把录音笔塞进她手心。他亦是完全信任,把如此重要托付转托给她。
不要放弃;言栩,们是双生子,个也不能死。”
他反手握住甄意手,甄意已有所预感,心空,凄厉尖叫:“不要!言格,你死也会死。请你不要!”可他用力扯,甄意手便被迫松开。
她霎时被警察拉出几米开外。她心瞬间没声音,因为就在刚才,言格把录音笔塞进她手里。
这样对兄弟……甄意脑中空白,心痛得已不堪忍受重负,疼得下子爆炸开。
那瞬间,有人抱着灭火器从四面赶来,可来不及靠近,陡然声巨响,汽车碎片四下炸开。
这种信任超越切,是信任所托之人不会自作主张地所谓为他好,而是会毫无保留地尊重他决定。
甄意不记得汽车爆炸那瞬,她绝望惶恐却第时间把录音笔塞给警察时心情。
她只知道面对这样对善良简单得像白纸样兄弟,无论如何也要达成他们心中所愿,让他们无遗憾。
此刻言栩,心底定安宁无尘。
“言格。”安瑶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再过几天,阿姨就要把言栩接回家疗养。……”她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极度恐慌,害怕再也无法看见言栩,害怕再看眼他睡觉样子都是妄想。
烈火在水面荡漾,照亮整个夜空。
十天过去,言栩还是没有醒来。医生说,他可能从此沉睡。那晚最后瞬,言格终究是把言栩拖出来,却来不及跑开。
安瑶每天守在ICU病房外,消瘦得不成人形。甄意以为,如果言栩死,安瑶也会死。
她最能理解安瑶心情,那晚,昏迷中言格身是血地被送进抢救室,手术五个小时,沉睡三天三夜。她整颗心都被掏空,仿佛时光自此走到尽头。
直到他醒来,她才安稳。她终于解脱,可安瑶还沉浸在无尽梦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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