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浴巾盖到他头上用力地搓揉。浴巾包覆
他整个上半身。隔着浴巾触到
肩膀和背是这
脆弱，仿佛用力
捏就会碎掉似
们并肩相互看着彼此痣。
“小良为什想当医生啊？”
淳史突然问。他应该是想起下午姐姐念那篇小时候写作文吧。
“那是以前事……”
不好意思地说。淳史继续看着自己手掌。
“如果可以这样握到痣，听说就会变有钱人。”
淳史右手大拇指根部附近有颗小小痣。如果弯起食指跟中指，指尖就可以微微碰到那颗痣。
“奶奶说？”
试着问他。
“嗯。”淳史点点头。
这时，浴室里传来淳史声音。
这段时间里，他会儿舀出浴缸里水，会儿从水龙头放凉水进去，但似乎不太顺利。
“好，现在就过去。”
故意发出温柔声音，脱掉T恤。这是在向父亲示意“你赶快出去吧”。
“事到如今，那种事确已经无所谓……”
来。
“关于偷摘玉米事，说那句话是，不是大哥……”
又提起中午事情。
“是吗？”父亲讶异表情更令生气。
“是。”
是啊。记得当跟淳史样大时候，也是跟父亲起泡在这浴缸里，问父亲他为什想当医生。相较于细瘦小肩膀，父亲肩膀又宽又厚。崇拜那样父亲，所以以为只要当医生，就可以直跟那样父亲在起。现在还能清清楚楚地回忆起这件事。
“很久很久以前……”
跟着叹息声，又说次。
走出浴室淳史又跳上体重计。水珠从他刘海滴下来。
“喂，不把头擦干会感冒。”
“你看。”
也把自己右手痣给他看。
“也是，听你奶奶话，直勉强自己想握到那颗痣。”
他看眼右手。
“可是没什效果。”
也撂下这句话。
父亲用力地关上门，发出重重脚步声。看来这次终于回到走廊去。
和淳史并肩泡在浴缸里。再怎挪位子，们肩膀还是会碰在起。们没话题可聊。时而抬头看天花板，时而开窗、关窗，或用毛巾擦脸，可直没能平静下来。淳史反而是直盯着自己手掌，用指尖搓揉着。
“扎刺吗？”
担心地看向他手掌。
有些气愤地说。
“是谁说有什关系吗？那种小事。”
在想阵子之后，父亲说道。
虽是小事没有错，但作为说出那句话本人，当然会无法释怀。们都把气闷在心里，沉默地看着彼此。
“小良，水太热，没法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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