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别再兜圈子了。”卡拉汉说。
“好吧。总之最近死去的人多了些,对吗?”
他从头到尾讲述近日的遭遇,将本、苏珊和吉米补充的细节也加进
“呃……克罗凯特一家今天早上没来做弥撒,克罗凯特夫人几乎没有失约过。”
“还有吗?”
“可怜的格立克夫人——”
麦特用手肘撑起身体:“格立克夫人?她怎么了?”
“她死了。”
特说:“本来就已经难以启齿了。你要是再以为我在病床上躺出了痴呆症就更不容易了。”
听到脑子里刚刚转过的念头被人揭破,卡拉汉吓了一跳,险些没有绷住扑克脸——尽管表露出的情绪不会是忧虑,而是钦佩。
“恰恰相反,你看起来非常清醒。”他说。
麦特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清醒不代表心智正常。”他换了个姿势,碰乱了身旁的书籍。“假如真有上帝,他肯定在让我为一辈子谨慎的学院主义态度赎罪,一件事只要没得到三次脚注引证,我就不肯把它纳入智性范畴。现在,今天第二次,我将被迫在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前就做出最疯狂的推断。假如要我为自己的精神状态辩护,我只能说费不了多大力气就能证明我的观点是对是错,希望你能用足够严肃的态度看待我,在为时太晚之前进行试验,”他嘿嘿一笑,“在为时太晚之前。听起来是不是像是来自这堆三十年代的地摊杂志?”
“生活充满闹剧。”卡拉汉评论道,心想若是果真如此,他最近可没怎么看到过。
“死因呢?”
“宝琳·狄更斯似乎认为是心脏病突发。”卡拉汉有些迟疑地说。
“林苑镇今天还有人去世吗?”这个问题在平时肯定傻乎乎。尽管镇上的老年人比例很大,但撒冷林苑镇这种小地方只要有人去世,消息无疑很快就会传开。
“没有,”卡拉汉缓缓地说,“但死亡率最近确实偏高,对吧?迈克·莱尔森……弗洛伊德·蒂比茨……麦克杜格尔家的婴儿……”
麦特点点头,面露倦色。“都死得很蹊跷,”他说,“但局势已经发展到了他们会互相掩盖的地步。再过几晚,恐怕……恐怕……”
“那么,请允许我再问一遍。这个周末你有没有注意到任何——任何——不寻常或特别的事情?”
“和吸血鬼有关,还是——”
“随便和什么有关。”
卡拉汉想了一会儿。“垃圾场关门,”他最后说,“但大门被撞开了,所以我直接开车进去。”他笑了笑。“我比较喜欢自己把垃圾送过去。很方便,也很谦恭,可以让我沉浸在精英主义的幻想之中,幻想自己是贫穷但快乐的无产阶级。另外,没看见杜德·罗杰斯。”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