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报》《纽约客》和名叫《惊奇故事》地摊杂志。运输公司每个月给他寄张支票,公司总部在马萨诸塞州瀑布河市。拉里说之所以知道那是支票,是因为他弯折信封,透过露出地址空当口瞥见。
九三九年夏天发现他们尸体也正是拉里。报纸和杂志堆积五天没人收,填满门口邮箱,拉里无法继续往里塞报纸,于是把它们全都取出来,想替主人放到纱门和正门之间空隙处。
时值八月盛夏,三伏天刚开始,前院草坪油绿而茂密,深至小腿。忍冬在西侧格架上疯长,蜜蜂喝饱肚子,懒洋洋地在蜡白色芬芳花朵间穿梭。尽管草长得过高,但老宅在那时候确实挺好看;阁楼开始下沉之前,人们普遍认为休比造全撒冷林苑镇最漂亮幢房子。
按照把每个妇女会新成员吓得屏息敛气故事所述,门口步道才走完半,拉里就闻到肉类腐烂臭味。他敲敲前门,没人开。他从钥匙孔往里看,但屋里黑洞洞,什也看不见。他没推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院,真是算他走运。后院臭得更厉害。拉里试试后门,发现门没锁,于是从厨房进屋。波尔蒂·马斯滕瘫坐在墙角里,双腿张开,没穿鞋。近距射出点三十—零六子弹轰掉她半个脑袋。
(“苍蝇,”每次讲到这里,奥黛丽·赫希都要冷静而权威地说,“拉里说厨房里全是苍蝇。嗡嗡嗡嗡,飞来飞去,落在……你也知道哪里,然后重新起飞。苍蝇。”)
拉里·麦克雷德转过身,口气跑到镇上,叫来当时治安官诺里斯·瓦内,又跑到克罗森店里,拽上三四个闲人——那时候店主还是米尔特父亲。奥黛丽大哥杰克逊就在其中。他们乘诺里斯雪佛兰和拉里邮车回到马斯滕家。
镇上没人进过这幢屋子,那天真是热闹极。兴奋劲头过去后,波特兰《电信报》为此发篇特稿。休伯特·马斯滕住处像个混乱不堪老鼠窝,塞满各种垃圾和废物,找不到下脚地方;狭窄曲折走廊两侧堆着泛黄捆捆报刊杂志和堆堆虫蛀鸡肋藏书。《狄更斯全集》《司各特全集》《莫里哀全集》,洛芮塔·斯塔奇前任把这些书收进耶路撒冷林苑镇公共图书馆,但直到现在也还没拆封。
杰克逊·赫希捡起份《星期六晚邮报》,随手翻翻,忽然精神振:每页都夹着张美元钞票。
诺里斯·瓦内从后门绕进屋内,这才发现拉里到底有多幸运。杀人凶器绑在椅子上,枪口正对前门与胸部齐平高度。击铁已经扳起,根细绳系在枪机上,另头穿过门厅,系在门把手上。
(“枪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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