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侧过身子,睡得呼呼响。婴儿醒着。玛丽雅姆点亮桌子上
“放开!”拉希德大叫。
“你赢。你赢。别这样。求求你,拉希德,别打她!求求你别这样!”
他们就这样挣扎着,女孩挂在拉希德手臂上,苦苦哀求,拉希德试图将她甩开,死死地盯着玛丽雅姆,玛丽雅姆则吓坏,不知道该怎办。
最后,玛丽雅姆知道她不用挨打,当天晚上不用。因为他目达到。他又那样站会,手臂高举,胸膛起伏,额头上渗出大片汗水。慢慢地,拉希德放下手臂。女孩双脚落地,但还是不肯松手,好像信不过他似。他只得猛然把手臂缩回去,摆脱她纠缠。
“警告你,”他说,把皮带甩到肩膀上,“警告你们两个。这里是房子,不会被你们愚弄。”
多年过去,每当他做出这副样子,狞笑着,拉紧系在拳头上皮带,血红双眼露出凶光,把皮带扯得啪啪响,玛丽雅姆依然害怕得浑身发抖。她好比只被关进老虎笼子山羊,而拉希德就是那只咆哮着准备大开杀戒老虎。
这时女孩也走进房间,她瞪大双眼,脸庞扭曲着。
“早该知道你会教坏她。”拉希德朝玛丽雅姆吐口水。他挥起皮带,在自己大腿上试下力道。皮带扣阵叮当响。
“别这样,别!”女孩说,“拉希德,你不能这样。”
“回你房间去。”
他恶狠狠地看玛丽雅姆最后眼,然后推下女孩后背,走出房间。
听到他们房门关上,玛丽雅姆重新爬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面,等待颤抖平息下来。
那天晚上,玛丽雅姆醒三次。第次是西边火箭弹爆炸声,从卡德察区方向传过来。第二次是楼下婴儿哭喊声,女孩嘘嘘声,调羹碰撞奶瓶叮当声。最后,口渴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楼下,客厅片黑暗,只有抹月光从窗户渗透进来。玛丽雅姆能听见只苍蝇在某个地方嗡嗡叫,能看出屋角那个铁炉轮廓,根铁管从炉嘴突出来,斜斜地向上伸去,刚好伸到天花板下面。
玛丽雅姆向厨房走去,路上差点被某件东西绊倒。她脚下有团东西。等到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她看到地板上铺被子,女孩和她孩子就躺在上面。
玛丽雅姆又向后退。
“不!你别这样!”
“现在就回去!”
拉希德又举起皮带,这次甩向玛丽雅姆。
接着,件让人吃惊事发生:女孩向他扑过去。她用两只手抓住他手臂,使劲地往下拉,但拉希德力量带得她双脚离地。她成功地拖慢拉希德走向玛丽雅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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