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道:“姑娘可是要见见家母?”
朱七七道:“正是,快带去。”
王怜花笑道:“在下正也要为沈兄引见引见家母……”
沈浪道:“王兄休要听她胡闹,等怎敢惊扰令堂大人。”
王怜花道:“无妨,家母年纪虽已老,但却最喜见着少年英俊之士,沈兄若是不信……喏喏,欧阳兄是见过家母。”
欧阳喜忍不住接口道:“王公子居住此地,已有多年,那是万万不会错,朱姑娘若再不信,在下亦可以身家保证。”
朱七七道:“那……那他必定还有个家。”
王怜花笑道:“在下还未成亲,更不必另营藏娇之金屋。”
朱七七突然大喝声,道:“气死。”
整个人都跳起来,跃丈余,自亭角抓团冰雪,塞在嘴里,咬得“吱吱喳喳”作响,别人在旁瞧着,都不禁要打寒噤,她脸却仍红红烧得发烫,她又急又怒,整个人都似要烧起来,真恨不得倒在雪地里打几个滚才对心思。
,当作自己家里,沈浪相随而行,唯有苦笑摇头。
但见松木清秀,楼台玲珑,亭阁,无不布置得别具匠心,再加上松巅亭角积雪,更令人浑然忘俗。
但庭院寂寂,既无人声,亦无鸟语,唯有松涛竹韵,点缀着这偌大园林空寂与幽趣。
朱七七心头又不免开始急躁,暗道:“那些彪形大汉与白云牧女们,都到哪里去?”
她纵然再狠,也不能说要搜查别人屋子。
欧阳喜笑道:“小弟非但见过,而且还有幸尝过王老伯母亲手调羹汤,她老人家可真是位慈祥老夫人。”
王老夫人午睡方起,满头如银白发,梳得丝不乱,端坐在堂前,含笑接见爱子宾客。
只见她满面皱纹,满面笑容,面谈笑风生,面还不住殷殷
沈浪苦笑道:“你何苦如此……”
朱七七大喝道:“不要你管,你走开……”
她突又蹿到王怜花面前:“问你,你是否还有个母亲?”
王怜花笑道:“在下若是没有母亲,难道是自石头缝里跳出来不成?……姑娘你问这话,难道你没有母亲?”
朱七七只作没有听到他后面句话,又自喝道:“你母亲可是住在这里?”
走到尽头,也有数间曲廊明轩,三五亭台小楼,旁边也有排马厩,马嘶之声,自寒风中不时传来。
但这切,俱都绝非朱七七那日见到光景。
朱七七终于停下脚步,大声道:“你家不是这里。”
王怜花笑道:“在下难道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而朱姑娘反而知道?如此说来,在下岂非变成呆子。”
朱七七顿足道:“明明不是这里,你还要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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