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莲妃面无表情说道:“你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那些丹药
木槿花下,多情人,抬手搭上温暖衣衫,神色轻柔,暖暖笑。
就是这笑,俘虏谁,迷惑谁,沉醉谁,或许终生都不能相忘。
天帝浑身微震,伸手握住莲妃,“你都记得吗?多少年,以为你都忘。”
不是朕,是,不是爱妃,是你。
莲妃却轻轻地抽回手,凝视着天帝双目道:“你叫怎忘?族人在你铁骑精兵下家破人亡,兄弟非死即伤,父亲,在跪降后饮下你送来毒药,柔然族已是苟延残喘,遭突厥大举围攻,你作壁上观按兵不救。”
“臣妾并不恨皇上。”莲妃淡淡道。
“是吗?”天帝语中颇带几分自嘲讥诮。
“是。”莲妃安静起身:“若恨过,也早已抵消,臣妾只是不能忘。”
天帝眉目突然冷,不悦道:“你忘不谁?”
她看着天帝,竟对他转出笑。
她和你样,敢这样看着朕!”
莲妃目中平静:“皇上识人,断不会错。”
天帝手下微微紧,随即颓然松开,那丝不悦神情慢慢地化做哀伤,隐约而无力,“你定要用这种语气同朕说话?”
莲妃轻轻后退步,俯身请罪:“皇上若不喜欢,臣妾可以改。”
“莲儿。”天帝沉默会儿,突然唤她乳名。
渺渺柔情,铁血心。
何处因由,此时果。
天帝神情在她字句中冰冷,渐生悲戚:“原来你记得是这些。”
“只有这些吗?”莲妃神色凄迷,眸中覆上层水雾深浓,“你给希望,却又亲手将送到别男人怀中,认,可你连他也不放过……”
“住口!”天帝猛然怒喝:“你可知道你在说什!”
尘封多少年笑,有着太多复杂纠缠,也无笑声,也无笑形,径地暗着,“忘不你。”
不是臣妾,而是,不是皇上,而是你。
忘不你。
甲胄鲜明凌然于马上大将军,抬手遮挡跪服羞辱,帅旗翻飞,蔽去漫天长沙。
雄姿英发少年郎,抬手拭去肝肠寸断离别泪,俊然朗目,抚平愁绪万千。
灼灼之仙姿,皎皎于清波。
因为这个名字,冒天下之大不韪册嫂为妃,兴天下之精工修造寝殿,莲池宫中美焕绝伦雕满清莲,前庭后苑遍植芙蕖。
刻痕深寂,寞然相伴流年,残荷已潇潇。
这两个字,在莲妃心头轻轻划过,极隐约地带出丝痛楚。
“你恨朕这多年,连凌儿也并疏远这多年,还不够吗?这生,有多少个三十年!”天帝长叹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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