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同我一块去吗?”福尔摩斯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问道。
“我愿意去。”
“那么就去查一下火车时刻表吧。”
“九点半有趟车,”我查到了时刻表上的布雷得肖说,“十一点半到温切斯特。”
“那太好了,我只好把丙酮的分析实验往后推迟一下,明天我们得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才行。”
的头。“如果我们能够确定它,那就算不上危险了。”他说,“但是不论什么时候,白天或是夜晚,来个电报我就马上会去帮助你。”
“这就足够了。”她活泼地从座椅上站起来,面部的忧郁一扫而光。“我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汉普郡了。我这就给卢卡斯托尔去信,今晚就把头发剪掉,明天我就动身去温切斯特。”她对福尔摩斯说了些感谢的话,就向我俩道了晚安,急忙走了出去。
听到她敏捷、坚定的步伐走下楼梯时,我说:“她是个会照顾好自己的姑娘。”
“她正需要这样,”福尔摩斯严肃地说,“若是许多天后听不到她的消息,我就是大错特错了。”
不久,我朋友的预言得到了证实。两周过去了,我发现自己的思路经常会转向这个孤单的女孩,猜想着她是否误入了命运的歧途。超乎预料的工资、奇怪的条件和轻松的工作,这都让我无法判断这人是慈善家还是阴谋家。至于福尔摩斯,我发现他时常一坐就是半个小时,紧锁着眉头,独自出神,可是我一提到这件事时,他就把大手一挥打断我的话。“材料!材料!材料呢?”他不耐烦地嚷嚷着,“没有泥土,我怎么能做出砖块来!”可是到后来,他时常念叨着,若是他的亲姐妹绝不会让她去做这份工作。
第二天十一点钟,我们已经快到英国的旧都了。福尔摩斯一路上埋头看晨报,但过了汉普郡后,他扔下报纸,开始欣赏起风景来了。这是春天的一个理想的日子,蔚蓝色的天空中点缀着朵朵飘浮的云,由西往东悠悠地飘去,阳光灿烂耀眼,然而早春天气仍然清新爽朗,让人充满活力。整个乡村,远至奥尔德肖特起伏的山峦上,青翠的新绿中到处是红
有一天深夜,我去上床休息,而福尔摩斯准备搞一通宵化学试验——这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他总是愿意独自一个人弯着腰在曲颈瓶或者试管上搞他的实验。次日早上,我下楼吃早餐时,发现他还是保持着那种姿势。这时,有份电报送到我们手里。他打开黄色信封看了一眼,就把电报扔给了我。
“马上查一下开往布雷得肖的火车时间。”他说,然后接着去做他的实验了。
电报简短而紧急:
明天中午请到温切斯特的黑天鹅旅馆。一定要来!我已没有办法应付了。
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