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证词您看过了,是不是有了自己的结论?发现有什么漏洞和缺陷?您不觉得他是受冤枉的?”
“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冤枉的。”
年轻女子把头往后一场,轻蔑地看着雷斯垂德大声说:“听到了吧,你听好了,他给了我信心!”
“恐怕我同事这结论未免下得过早啦。”雷斯垂德耸耸肩膀说。
“詹穆斯说的没错,我清楚他是对的。他绝对不会干那种事的!
得出什么结论吧。我这儿有一本比得拉齐诗集的袖珍本,你拿着读吧。在到达案发现场前,我不想谈这个案子。我们一起到斯云敦吃午饭,再有二十来分钟就该到了。”
四点左右,列车穿过风景秀丽的斯特劳得峡谷和波光闪烁的塞文河,到达了若斯这个美丽的乡村小镇,一个看上去清瘦、狡黠的男人已经在站台上等候了。尽管他按照当地风俗穿了件浅棕色的风衣,打着皮绑腿,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伦敦警察局的雷斯垂德警探。我们三人一起乘车赶到希尔福得郡的阿姆斯旅店,他在那里给我们订了一间房。
在一起喝茶的时候,雷斯垂德说:“我要了一辆马车,您精力充沛,不马上破案就不痛快吧。”
“真是太棒了。不过,先得看看天气预报。”福尔摩斯提醒道。
雷斯垂德有些不解,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今天温度多少,29度,知道了。没有风,天上也没有云。幸好我这儿有一盒烟可以抽,这里的沙发比农村普通旅馆的强多了。今晚不用上马车了。”
雷斯垂德朗声笑了起来,“不用置疑,您已从报纸上的报道得出结论。这个案子的案情很清楚,越是深一步调查,越明确。当然,我不会拒绝一个女士的请求,何况她是位很不错的女士。她久仰您的大名,尽管我一再对她说,凡是您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心尽力去做的,可她还是要听听您的高见。您听,她的马车已经在门口啦!”
他刚说完,一个年轻女子就急急忙忙地走进房间。她的两只蓝眼睛颇有灵气,微张双唇,两颊绯红,我感觉她很可爱。可是由于精神忧郁,一紧张,天生的端庄找不到了。
“您好,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她把我们轮番瞅了一遍之后,凭借女性敏锐的直觉盯住我的同伴,提高声音说,“我特高兴能看到您来这里。我这么快赶来就是让您知道我有多喜悦。我知道詹穆斯没作案,希望您在开始侦破前清楚这一点。您记住这一点,我同他是一块长大的,他的缺点我最了解。可他心软,连只苍蝇都不轻易伤害。真正了解他的人都会觉得他的确很冤枉。”
“我会为他澄清的,特讷小姐,你该相信我会尽全力的。”福尔摩斯和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