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挪开后,又问:“现在呢?”
“巴拉莱特。”
“说的对。这几个字就是死者临终前说的,他儿子只听清后面两个音节。他想说出凶手的名字,是巴拉莱特来的。”
“太棒了!”我惊叹道。
“这已经很明确了。你看,我又把调查圈子大大减小了。有件灰色披风这一点已经证明那小伙子说的没错,是实话。这回我们就不是模糊的概念了,而是扎实的目标:凶手一定是从澳洲巴拉莱特来
“是吗,”福尔摩斯和气地说,“这是我给你的一个机会。你的住址到了,再会吧。我在走前会给你留张便条。”
把雷斯垂德留在他的住处后,我们便驱车回到了下榻的旅馆。刚一到,午饭就摆到桌子上了。福尔摩斯默不作声地在思索,脸上出现忧郁的神情,人只有在茫然若失时才这样。
“华生,”饭桌收拾好后,他对我说,“你在这椅子上坐着,我来同你聊聊。我有点不明白,想听听你怎么说。抽支雪茄,说说看。”
“好吧。”
“是这样的,我们在解决这个案件时,小麦卡瑟的诉说有两处立即引起我们的注意,我说的这两点尽管对他有利,而你不觉得这样。第一处是,据他所言,他父亲在见到他之前就高喊‘库依!’;第二处是,死者临死前怪异地提到‘阿莱特’这个词。你清楚他模糊地说了几句话,可他儿子只听清这几个字。我们只好从这两点开始破案,我们不妨认为这个小伙子说的是真实的。”
忙,可能会坐晚上的火车回伦敦。”
“让案子就这样啦?”
“已经处理完了。”
“我怎么搞不清楚?”
“咱们已经破解开了呀。”
“这个‘库依’是啥意思呢?”
“嗯,我想他不是冲他儿子喊的,死者只知道儿子在布里斯托尔。他儿子听到父亲大喊‘库依’很偶然,他这喊声恐怕是引起约见的那个人的注意。‘库依’是澳洲一种典型的用语,只在澳大利亚主仆之间使用。据此,我们可以极有把握地推断:麦卡瑟在池塘会晤的那个人曾在澳洲住过。”
“‘阿莱特’又怎么讲呢?”
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铺在桌上,“这是我昨天打电报到布里斯托尔要的,”他接着说,“这是维多利亚殖民地的地图。”他用手挡住部分地图问:“这几个字怎么读?”
我说:“是阿莱特。”
“你说谁是凶手?”
“我刚才描述的那个有钱的人。”
“他会是谁呢?”
“要知道这人是谁不怎么难吧,这儿的人口挺少嘛。”
雷斯垂德抖了抖肩膀,说:“我是个着重实际的人。我不可能在这地区查找腿瘸、左撇子的男人,那样我会让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