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疲倦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影。
“连这个问题你也要问吗?”
“对不起,我想我应该问这个问题。”
司登戴尔怒视着福尔摩斯,但他最后还是心平气和了下来。因为福尔摩斯的眼神确实比他怒视别人更有震慑力,司登戴尔不得不佩服福尔摩斯洞察秋毫的能力。但是他仍然不愿意放下他那副
上午时光里去找找新石器时代的人类遗迹吧。”
在剩下两个小时美好的上午时光里,福尔摩斯没干有关于惨案调查的事情,他向我讲述的是那些破碎的石头和烂瓷片,他表现得十分愉快和欣慰,他好像把这件大惨案忘记了。我搞不懂他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我们重新回到小屋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屋里有一个客人在等我们。他的存在马上把我们的思路又拉回眼前这个案件里来了。他给我们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他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头发已经全白了。他脸上的皱纹比他的白头发还要多,一双恶狠狠的眼睛,鼻子是鹰钩鼻,胡子长得很奇怪——中间一片是白色的,周围的一圈却是金色的。可能是雪茄烟抽得太多了吧,在嘴角边留下了烟斑。他就是我们的客人——猎狮人、冒险家里奥·司登戴尔。
我们以前听说过他在这一带出没,我们也有那么一两次在沼泽地的小路上看见过他。他一直独来独往,我行我素。这跟他的性格有关,他是一个愿意甘守寂寞的人。除了旅行之外,他一直都把自己藏到没有人烟的博向·阿里昂斯森林里的一间小木屋里面。一个人看书,闭门不出,过着绝对隐居的生活。因此,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近况。至于他的突然来访,我们也弄不清他的真实来意。他的解释让我们对他有了一点了解,他对我们说:“你们别这样吃惊,我绝没有其他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们,我是这个地方的常客。我的母亲是可尼西人,按照辈份排下来,我和乔治·特瑞庚尼思还是表兄弟呢!他们的不幸就是我的不幸,我必须来看看情况。虽然我一直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我和他们还是亲戚,我们小时候非常要好。在没有收到这个消息之前,我正准备去非洲旅行呢,我是今天早上才听到这个可怕消息的,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们。”
福尔摩斯问他:“这会耽误你去非洲旅行的,你不在乎吗?”
“我不在乎,我可以搭下一班船,依然可以愉快地到非洲旅行。”
“我想乔治和欧文以及死去的布仁妲会感激你的。”
“但愿如此。我跟你说过我们是亲戚。”
“不错,你讲得很正确。你的行李都搬到船上去了吗?”
“还没有,先生。我是收到了电报才知道这个噩耗的。”
“请问,是谁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