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这节小弟倒也有自知之明。但事功之成,半靠本事,半靠运气。要诛灭大害固是有所不能,设法查探些隐秘,想来也不见得全然无望。”
天虚仍是摇头,道:“上清观掌门,百年来总是由道流执掌。愚兄死后,已定下由冲虚师弟接任。此后贤弟伉俪尽力匡助,令本派不致衰败湮没,愚兄已是感激不尽。”
石清说之再三,天虚终是不允。各人停杯不饮,也忘吃菜。石破天将块块鸡肉轻轻撕下,塞入口中,生怕咀嚼出声,就此囫囵入肚,但双眼睛仍是从隙缝中向下凝神窥看。
只见石夫人闵柔听着丈夫和天虚道人分说,并不插嘴,却缓缓伸出手去,拿起两块铜牌,看会,顺手便往怀中揣去。天虚叫道:“师妹,请放下!”闵柔微微笑,说道:“代师哥收着,也是样。”天虚道人见话声阻她不得,伸手便夺。恰恰在此时,石清伸出筷去向碗红烧鳝段挟菜,右臂正好阻住天虚手掌。坐在石夫人下首冲虚手臂缩,伸手去抓铜牌,说道:“还是由收着吧!”
石夫人左手抬起,四根手指像弹琵琶般往他手腕上拂去。冲虚左手也即出指,点向石夫人右腕。石夫人右腕轻扬,左手中指弹出,股劲风射向冲虚胸口。
冲虚已受天虚道人之命接任上清观观主,也即是他们这派道俗众弟子掌门。他知石清夫妇急难赴义,原是番好意,但这两块铜牌关及全观道侣性命,天虚道人既已接下,若再落入旁人之手,全观道侣俱有性命之忧,是以不顾切来和石夫人争夺,眼见对方手指点到,当即挥掌挡开。
两人身不离座,霎时间交手七八招,两人师所授,所使俱是本门擒拿手法,虽无伤害对方之意,但出手明快俐落,在尺许方圆范围之中全力以搏。两人当年同窗学艺时曾起切磋武功,分手二十余年来,其间虽曾数度相晤,直未见对方出手。此刻突然交手,心下于对方精湛武功都是暗暗喝彩。围坐在三张饭桌旁其余十六人,也都目不转睛瞧着二人较艺。这些人都是本门高手,均知石清夫妇近十多年来江湖上闯下极响亮名头,眼见她和冲虚不动声色抢夺铜牌,将本门武功妙诣发挥到淋漓尽致,无不赞叹。
起初十余招中,二人势均力敌,但石夫人右手抓着两块铜牌,右手只能使拳,无法勾、拿、弹、抓,本门擒拿法绝技便打个大大折扣。又拆得数招,冲虚左手运力将石夫人左臂压落,右手五指已碰上铜牌。石夫人心知这下非给他抓到不可,两人若是各运内力抢夺,来观之不雅,二来自己究是女流,内力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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