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佛像前磕头,朗声道:“弟子桂小宝,向来是在皇帝宫里做小太监,人人都叫小桂子,和索额图大人索老哥结为兄弟,有福共亨,有难同当。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月同月同日死。如果小桂子不顾义气,小桂子天诛地灭,小桂子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给牛头马面捉住,千年、万年不得超生。”
他将切灾祸全都要小桂子去承受,又接连说两个“同月”,将“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说成“但愿同月同月同日死”,顺口说得极快,索额图也没听出其中花样。韦小宝心想:“跟你同月同日死,那也不打紧。你如是三月初三死,在百年之后三月初三归天,也不吃亏。”至于他说小桂子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千万年不得超生,却是他心中真愿,小桂子是他所杀,鬼魂若来报仇,可不是玩,如在地狱中给牛头马面紧紧捉住,他韦小宝在阳世自然就太平得很。
索额图听他说完,两人对拜八拜,同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索额图笑道:“兄弟,你已是拜把子弟兄,那比亲兄弟还要亲热十倍。今后要哥哥帮你做什事,尽管开口,不用客气。”韦小宝笑道:“那还用说?自出娘肚子以来,就不懂‘客气’二字是什意思。大哥,什叫做‘客气’?”两人又相对大笑。
索额图道:“兄弟,咱二人拜把子这回事,可不能跟旁人说,免得旁人防着咱们。照朝廷规矩,们做外臣,可不能跟你兄弟做内官太过亲热。咱们只要自己心里有数,也就是。”韦小宝道:“对,对!哑子吃馄饨,心里有数。”
索额图见他精乖伶俐,点头知尾,更是欢喜,说道:“兄弟,在旁人面前,还是叫你桂公公,你就叫索大人。过几天你到家里来,做哥哥陪你喝酒听戏,咱兄弟俩好好乐下子。”
韦小宝大喜,他酒是不大会喝,“听戏”两字入耳中,可比什都喜欢,拍手笑道:“妙极,妙极!最爱听戏。你说是那天?”扬州盐商起居豪奢,每逢娶妇嫁女、生子做寿,往往连做几日戏。韦小宝碰到这些日子,自然是在戏台前钻进钻出赶热闹、看白戏。人家是喜庆好日子,也不会认真对付他这等小无赖,往往还请他吃碗饭,饭上高高堆上几块大肉。至于迎神赛会,更有许多不同班子唱戏。提到“听戏”两字,当真心花怒放。
索额图道:“兄弟既然喜欢,时时请你。只要那天兄弟有空,你尽管吩咐好。”韦小宝道:“就是明天怎样?”索额图道:“好极!明天酉时,在宫门外等你。”韦小宝道:“出宫来不打紧吗?”索额图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