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袭来。与此同时,条件反射地关闭心扉。并且圆瞪双眼,摈除所有意念(如《刺杀骑士团长》中唐璜所为),将所有感情打入地宫,将表情彻底消除空,口气挥下厨刀。锋利刀尖直刺骑士团长指着小型心脏。有活着肉体所具备明显手感。骑士团长本身丝毫没有抵抗表示。两只小手手指像要抓取虚空似挣扎着,此外没有任何动作。但他寄寓身体正拼出浑身力气,急欲从迫在眉睫死中挣脱出来。骑士团长诚然是理念,但其肉体不是理念。那到底是理念借用肉体,肉体无意顺从地接受死亡。肉体有肉体逻辑。必须竭尽全力压制其抵抗,彻底中断对方呼吸。骑士团长说“杀死”,然而现实中杀,是其他什人肉体。
恨不得抛弃切,直接从这房间中逃之。但耳边还回响着骑士团长语声:“为找回秋
士团长说:“啊,那种事再想也无济于事。为找回秋川真理惠,诸君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做,哪怕再不情愿!请相信话。抛弃心,关闭意识。但眼睛闭不得,要好好看着!”
从骑士团长背后挥起那把厨刀,却怎也挥不下去。就算那对理念只不过是无数分之死,也不能改变除掉自己眼前个生命事实。那岂不是和雨田继彦在南京由于年轻军官命令而进行杀人行径如出辙?
“并非如出辙。”骑士团长说,“这种场合是主动希求,希求自己本身被杀死。那是为再生死。快,下决心把环闭合!”
闭上眼睛,想起在宫城县情人旅馆勒女子脖颈时情形。当然那只是逢场作戏,是应女子要求在不至于勒死程度上轻勒她脖子。可是归终未能将那行为持续得如她要求那久。再持续下去,说不定真会把她勒死。那时在情人旅馆床上刹那间在自己身上发现,是种从未体验过深重愤怒情感。它如同有血流入泥沼在胸间黑乎乎翻卷着巨大漩涡,毫不含糊地朝真正死逼近。
你小子在哪里干什,可是清二楚!那个男子说。
“快,快挥落那把厨刀!”骑士团长说,“诸君理应做得到。诸君杀不是,诸君此时此地杀是邪恶父亲。杀死邪恶父亲,让大地吮吸他血。”
邪恶父亲?
之于,邪恶父亲到底是什呢?
“之于诸君邪恶父亲是谁?”骑士团长读取心理,“前不久你应该见过那个人,不是那样吗?”
不能再把画进画中,那个男子说,并且从黑暗镜子中朝笔直地伸出手指,指尖竟如刀尖般锋利地直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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