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厨刀,刀如石制成般沉甸甸。刀刃在窗口射进来明亮阳光下闪着冷冷白光。雨田政彦带来厨刀从家中厨房消失后在这个房间抽屉中静等到来。而且是政彦为父亲(在结果上)磨好刀刃。看来无法从这命运中逃离出来。
依然下不定决心。尽管如此,还是绕到坐在椅子上骑士团长背后,重新把厨刀牢牢握在右手。雨田具彦兀自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视这边,俨然正在目睹重大历史事件之人。嘴巴张开,闪出里面发黄牙齿和泛白舌头。舌头像要组织什语词似缓缓动着。然而世界不会听见那语词。
“诸君绝非残,bao之人。”骑士团长似乎是在讲给听,“这点清二楚。诸君人品,生来就不是要杀人。但是,为救助宝贵对象,或为重要目,有时必须做有违意愿之事。而现在恰恰如此。快,快杀!身体这般矮小,而且不会反抗,无非理念而已。只消将那刀尖刺入心脏即可,举手之劳。”
骑士团长用小小指尖指着自己心脏位置。想到心脏,不能不想起妹妹心脏。清晰记得妹妹在大学附属医院接受心脏手术时事,记得那是何等艰难而微妙手术。抢救颗有问题心脏是极其艰巨作业,需要好几位专业医生和大量血液。而毁掉它则轻而易举。
骑
正确,其判断已无能为力。在缺失空间与时间世界里,前后上下感觉甚至都不存在。这个人已不再是这样感觉就在那里。与自身两相乖离。
实际拿在手里,得知剑柄部分对于手实在太小。为小人手握制作迷你剑。纵然剑尖再锋利,握这短剑刺杀骑士团长也几乎是不可能。这事实让多少舒口气。
“这把剑对太小,用不好。”对骑士团长说。
“是吗,”骑士团长低低叹息声,“那怕没办法。虽说离重现画面多少有些差距,可还是使用别东西吧!”
“别东西?”
骑士团长指着房间角落个小箱子说:“拉开最上端抽屉看看!”
走到收纳箱跟前拉开最上端抽屉。
“里面应该有把处理鱼用厨刀。”骑士团长说。
拉开看,整齐叠着几枚面巾上面分明放有把厨刀。那是雨田政彦为处理鲷鱼带到那里厨刀。长约二十厘米结结实实刀刃仔细磨得很快。政彦过去就对工具很讲究。自不待言,保养得也好。
“快,用那个把下子捅死!”骑士团长说,“剑也好厨刀也好,什都无所谓,反正要在此重现和那幅《刺杀骑士团长》中同样场面。速战速决是关键,无有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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