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说得似乎医生专为此事登舰,屋里人似乎很高兴,急忙说“快请快请”。金琢章使个眼色,然后退开等在门外。
方三响和柯师太福医生进舱室,先闻到股浓浓鸦片味道,然后见到个白花花大胖子躺在窄床之上,盖得满满当当,还有团白腻肥肉溢出床边,正是海容号管带喜昌。
喜昌见到有医生来,虚抬起上半身,呼哧呼哧喘着拍床边:“恕在下染疴在身,不便起身相迎啦——两位怎知道得病事儿呢?”
他虽然病重,但起码警惕心还在。柯师太福医生知道方三响不擅撒谎,便主动开口,说他们本来要与萨提督商洽事宜,哪知吉升有些误会,将他们无礼扣押在海容号上。
“们无意中听
州人。昆明湖水操学堂不过是颐和园里个花架子,应付给老佛爷看,那种地方毕业出来旗人,在闽系将官眼里根本不入流。
所以吉升虽然贵为帮带,在海容号上却很难服众。至于管带喜昌,上船便病倒,根本管不什事。船上兵将互不信任,矛盾重重。只不过萨镇冰等闽系大佬尚未表态,这些普通军官暂时隐忍未发而已。
“嗬,爱尔兰水手和英格兰船长,多绝妙组合。”柯师太福医生吹个讽刺口哨。
金琢章道:“吉升在舰上盯得紧,先带你们去见见喜昌。他是个糊涂蛋,又生重病,或许会有机会。”方三响郑重道谢,金琢章满不在乎道:“同为g,m大计,谈什谢不谢。在船上能做事情不多,能为陆上义军做点贡献,高兴还来不及。”
这时柯师太福医生截口道:“不过民军在陆上形势,很是堪忧哇。汉口这两天恐怕就会失守,汉口丢,武昌、汉阳也将不保,你们打算怎办?”
金琢章对此不以为然:“两位怕是不知道全国如今是个什局势。直守着电台,知道得多些。自武昌起事以来,长沙、西安、九江、太原、昆明已陆续宣布独立。就在今天,南昌也刚刚起义成功,全国已成燎原之势。朝廷十个指头按跳蚤,个它也压不住!”
方三响没来由地想到陈其美。不知全国局势风起云涌,他又在上海做些什事。
“这些事萨提督知道吗?”方三响问。
“知道。每次收到电报,都要抄给他。”金琢章嘿嘿笑,“你不是说黎元洪托你们转这封信吗?看这封信不是催破敌阵先锋炮,而是压塌心防最后枚抛飞石。”
说话间,他们来到管带舱室,敲敲门。个小厮很快从里面打开门,不耐烦地说大人正在休息。金琢章说:“管带,有两位战地医生造访海容号,为您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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