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太常,天安三年七月初,二府、大夫、博士、议郎、郎官及诸生、诸儒会石渠阁,讲议《五经》同异,使大司马骠骑将军任弘、太常魏相等平奏其议,朕亲称制临决!”
……
这份诏书,是由藤纸所制,皇室专用上等好纸。
早在十多年前,任弘就在西汉本就有灞桥纸基础上,于白鹿原庄园里鼓捣出造纸术,最初只能产劣质到只能擦屁股厕纸,几年后工艺成熟,麻纸藤纸已能书写。
五年前,任弘将造纸工艺献出,以解决公文繁杂简牍不足问题,如今虽然尚未完全取代简牍,但昔日帛书已经渐渐退居二线,谁让它们太贵呢。
》传里话,这下韩诗可跳脚,在急切地寻求告老王吉相助。
其余各家,但凡在典籍义理里鼓吹“禅让”,都开始诚惶诚恐,这个被儒生们津津乐道东西,忽然夜之间成敏感词。
还是《左传》好啊,就算是贯长卿传授给原文,也没有半个字提及禅让,在任弘加进去义理和频繁出现“君子曰”中,更不会无缘无故扯到。
墙倒众人推,张敞也乘机上疏,以为公羊春秋中有些异端邪说,恐会迷惑世人,应该对其加以批判彻查!
任弘却笑着摇头:“陛下绝不想被诸儒以始皇帝焚书讥之,故不会单独惩处公羊,而是会让天下名儒聚集在期,以讲述五经异同名义,行批驳公羊之实。”
不过,这只是任弘为另样新事物做铺垫,他可藏私呢。
瑶光见任弘接诏后脸肃穆,有些诧异,她可是好几年没见丈夫有这种神情。
“良人,出何事?”
任弘将诏书捧着放到收录他家装刘询
他送张敞出门时还叮嘱他:“立刻遣人去河间国,让解延年来长安趟。”
解延年乃是贯长卿二弟子,学是《毛诗》,和左传样,仍未能录入官学,张敞不是说韩诗可能受牵连,这倒个机会,就算不能取而代之,加塞进去也不错。
贯长卿大弟子则叫徐敖,在鲁地那边跟孔家学点古文经,对任弘为左传断章句定义理颇为不满,已经和他决裂,视任弘为异端。
而等下午,任弘携带家人回到长安尚冠里,正要进宫述职时,皇帝诏令便先步抵达。
“朕闻之,盖三代导人,教学为本。汉承,bao秦,褒显儒术,建立《五经》,为置博士。其后学者精进,虽曰承师,亦别名家。然因去圣久远,《五经》章句烦多,各有分歧。太常魏相、京兆尹张敞奏言,欲使诸儒共正经义,颇令学者得以自助。孔子曰:‘学之不讲,是吾忧也。’又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於戏,其勉之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