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叹息:“辛曲长好酒,每逢醉酒就鞭打士卒,还是往死里打,连这军司马丞,都挨过几鞭子,方才出言,找抽?”
文忠摸摸肩膀上深深鞭痕,他被打时默不作声,可心里都恨着呢!至于被辛汤指着鼻子尖侮辱痛骂,问候祖宗十八代,说要和他母亲妻子发生关系云云,更是数不胜数,若非文忠能忍,早就夺刀杀这厮。
平日辛汤有辛武贤护着,找不到报复机会,眼下却是辛汤自己寻死,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贪功,想将那标明匈奴各部所在地图私吞,竟要手下宰吴宗年。
若吴宗年所言不虚,那辛汤这回,可是要将西安侯、义阳侯得罪死!他摊上大事!
更何况,自己可以籍此机会攀上西安侯,值得冒险,大军出征西域以来,蒲类麾下,以西安侯部立功最多,谁不眼红?文忠也懒得伺候辛汤,他是想在西域做番事业,若能上西安侯、义阳侯船……
能解围。”
文忠颔首,此刻他已经变得和颜悦色,替吴宗年将背后绳子松松,吴宗年也后悔:“都怪,先前太急,未能将缘由与辛曲长说清楚……”
“幸亏吴先生没让辛曲长知道你与西安侯交情,否则人头早已落地!”
文忠心里蔫坏,偏偏不想帮他们解开这“误会”,在吴宗年耳边低声道:
“吴先生不知,先前车师之战,辛汤攻交河东门,损失不小,可车师王却让西安侯派人攀崖上去擒。最后辛氏兄弟只得辅助之功,想要屠城泄愤,又被西安侯制止。辛汤心中不平,扬言说什‘卖力者居次功,敦煌儿得首功’。为私仇而坏国事,辛汤定做得出来。”
那屯长被文忠说服,同意先不动手:“吾等再去请示辛曲长?”
文忠摇头:“曲长立功
留下吴宗年在那自己琢磨,文忠又打着官腔,吓唬两个小兵通,让他们带着吴宗年跟自己回营地。层层往上,将直接领辛汤军令屯长找来,与他商量:“看这吴宗年,暂时杀不得。”
“其,辛曲长酒后话,能当真?”
“其二,你可知这吴宗年与西安侯是什关系?起出使楼兰,斩楼兰王首袍泽,生死之交!西安侯最是护短,军中谁人不知,据说为四年前个小小燧卒之死,在黑戈壁里,将来降匈奴小王子,连带其手下数百人给斩!”
文忠口才不错,让那屯长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你奉辛曲长之命杀此人,日后西安侯追究起来,辛曲长有其兄护着自然无事,倒霉还不是吾等这些办事小吏?”
屯长被吓到,但也抱怨道:“居然还有这等事,那方才辛曲长下令时,文君为何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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