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年却忽然固执起来,依旧死死抱着它,似乎比妻儿,比自己性命还重要:“当年傅公
这位在长安以秉公执法闻名循吏,国字脸全程阴着,入营后就开始审讯,反复询问吴宗年这些年经历。
赵广汉虽听任弘提及过吴宗年可能是诈降,但仍将他当做投敌者来审讯,从吴宗年如何被俘,为何投降,在渠犁作为与任弘所述是否致,为何替右贤王画计屯田,再到娶胡妇生娃,点细节都不放过。
问完吴宗年所作所为,又开始问他昨夜辛汤所作所为,并与文忠确认遍。
而赵广汉书吏,则将吴宗年和文忠说每句话,都记在随身携带简牍上,似是要作为呈堂证供。
“你说地图被辛汤抢走?”
心切,追匈奴去,此刻恐已至数十里外。”
“那去问问辛都尉?”
文忠还是不同意,辛武贤若知晓此事,说不定就替辛汤掩盖过去:“此事至关重要,不妨将人交给,直接去大营,禀于赵军正!”
这时文忠回头,看到吴宗年衣裳单薄,在寒风里打哆嗦,立刻走过去,解下自己羊皮裘给他披上,笑道:“吴先生快裹紧些,可不能让心怀大汉忠臣冻着!”
……
吴宗年应是,虽然先前满腹委屈,可现在,吴宗年几乎要将自己受辱几死事忘到脑后,现在最紧要,是快些见到蒲类将军,伊吾王发现他逃走后,定会派人告知各部驱牲畜老弱逃离,迟就追不上!
这是他在匈奴潜伏整整四年来,唯能证明自己不虚此行事。
“地图虽被抢走,但右部屯田种谷,是主持,那些地点,都记在心里!”
吴宗年接过笔,在帛上花半刻时间,画出副他偷偷描绘,看无数遍地图,而赵广汉则呈送给蒲类将军。
过赵广汉这关,吴宗年终于得以去见蒲类将军,但卫士还是提防着他。进大帐时,赵充国老仆赵甲要求吴宗年,放下直被他抱怀中那根光秃秃手杖,因为底部是削尖。
吴宗年只觉得,这夜好像跟做梦似。
他先是从匈奴人处逃出来,在林子里差点被狼吃,遇上汉军前锋时欢欣鼓舞,结果却挨顿狠揍。又绑夜胳膊几乎断掉,甚至还被汉卒用环首刀顶着脖子,差点性命不保。
而在最黑最冷深夜后,黎明曙光终于来。
赵充国大营在西且弥国都外,他们是离开车师奇袭东且弥,走竟然比韩增更快些,赤黄色旗帜依然如太阳般夺目,刺得吴宗年睁不开眼。
在文忠走军法官系统直接上报后,军正赵广汉已得知此事,不放心他再经他人之手,亲自出来接吴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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