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常视为贼寇,历任护羌校尉欲使与羌人相斗,紧要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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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西岸几乎全灭兄弟部落,因为支书带族人溜得快,损失主要是牛羊牲畜,人却大多都活着,在任弘带着被解救小月氏千余骑回到令居县时,先逃来妇孺和丈夫兄弟儿子见面。
从百年前开始,月氏,不论是大月氏还是小月氏,就失去故乡,成流浪民族,东奔西走,却要被紧紧追杀,要遭到排挤。
大月氏跑得远,已经抵达阿富汗和北印度,翻身做主人。小月氏更惨些,在湟中这苦寒之地,夹在汉羌之间,小心翼翼地度日。
可没牛羊,丢光秋天积蓄粮食,这个漫长冬天要怎熬过去?狩猎绝对填不饱大多数人肚子,等二三月冰消雪融,他们部落恐怕要死三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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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是头金牛还是金羊?要三四千人起来找?还敢跑到本校尉驻地二十里内交兵。回去告诉煎巩豪长,立刻交还掠夺牲畜人口,收兵散去,否则将视为叛逆,天汉大军即时诛灭!”
译长被扇得晕头转向,连连讨饶,最后稽首去。
对面两个羌部也在观察汉人,张要离将斥候布得很开,羌人游骑过不来,见赤黄旗牦牛旌,应该就是那新来护羌校尉,但他们没想到此人会直接带兵出城接应小月氏。
“可比前任护羌校尉大胆多。”
个小豪帅在支书耳边说几句话,支书阴沉着脸颔首,目光看向还没进城任弘。
相比于唉声叹息不知要怎度过这冬天小月氏,任弘身后令居县众人则兴高采烈,虽然今天没打起来,但他们却以八百人吓退四千羌人呢。
支书忽然抽出刀,下捅进那对他耳语小豪帅肚子里,又在惊呼中,当场砍他头,然后膝行来到任弘面前,将血淋淋头颅献上。
任弘在韩敢当等人扈卫中,丝毫不担心安全:“支豪帅,他犯什罪?”
“忘恩之罪。”支书道:“此人居然提议劫持任使君,抢掠令居,小月氏最重恩义,他该死!”
煎良对黄羊儿道:“西岸小月氏支赤胡儿已散,吾等也掠足够牛羊妇女,答应先零羌事也做到,不宜直接与汉官起冲突,不如撤走。”
眼看羌人陆续撤离,支屈二急:“护羌校尉,不能放他们走!”
赵氏家监赵甲过来讥讽道:“你这湟中胡,要报仇便带着部众追上去啊,还等什?”
支屈二不说话,额头血还在流,任弘示意游熊猫给他包扎下:“穷寇莫追,归师勿掩,小月氏伤亡颇多,且先收拢部众,想要报仇?”
他笑道:“只要汝等愿意,有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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