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任弘大怒,让韩敢当再扇译长几下,骂道
任弘派人过去道:“乃护羌校尉,汝等豪长支书去向求援,来救汝等,谁会说汉话?”
“乃支屈二。”个头发微微发黄长脸青年来向任弘下拜,头上被羌人石头砸出个伤口,鲜血不断渗出来。
“汝兄长呢?”
“死。”
支屈二看向身后——那原本是白马,他兄长尸体放在上,鲜血将马染成鲜艳花红色。
。不如乘彼辈不知方虚实,先做出冲击之势,羌人本就没准备好与汉官为敌,以为有后援,势必退却。”
“将话传下去,没有金鼓,跟着走,跟着赤黄旗走,马速不要太快,吓唬吓唬羌人即可,不要与之恋战。”
他看有些紧张辛庆忌眼:“第次打仗?”
“不是第次,之前见过。”辛庆忌嘴硬。
任弘笑:“待会跟紧,今日只是小场面,多半打不起来。”
双方就这样分出狭窄河谷两方,任弘人少不希望令居县人有伤亡,懒得去仰攻,而羌人不知他虚实,也不敢再攻过来。
羌人显然没搞清楚状况,许久后才派人过来试探:“来是哪位汉官?”
任弘挥手,让人将这译长按倒,先打上十几耳光:“护羌校尉至此,煎巩羌、黄羝羌豪长何在?为何袭击小月氏,立刻来见!”
方才任弘声招呼不打直接冲,对面羌帅哪里敢过来拜见,继续让脸肿着抵达译长来传话:
“煎巩豪长煎良、黄羝豪长黄羊儿敢告于护羌校尉,煎巩羌和黄羝羌牛羊走失,原来是被小月氏人偷,于是便来讨要,小月氏不还,这才起冲突,护羌校尉要庇护小月氏?”
话被传下去,引起阵嘈杂之声,但在赵充国家监赵甲训斥下很快就没。
令居县人与羌人供出数十年,时常发生冲突,因为汉民有官府撑腰,从来不带怕。乌合之众们跃跃欲试,随着任弘抽出剑纵马上前,也批批从山坡上冲杀下去,直指正在围攻小月氏羌人侧肋。
原本迎过来想要看看汉人打算做什几十名羌人见此情形大惊,还不等逃远,为首乌布便带着乌孙人开弓瞄准,将他们个个射落,乌孙人射术显然要好过羌人。
几十支牛角号争先恐后地响起来,急促音调寓意着危险到来,正在鏖战羌人偏头看,支数百骑汉人竟朝他们侧方杀来,也顾不上小月氏,忙不迭地退回去,小月氏乘势反击,反而杀死百余羌人。
而任弘却没有直接冲入阵中,反而带着众人绕个弯,重新回到山坡之上,小月氏人发现这是友军,也陆续撤上来,多是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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