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这淡淡兰花草香气,他离开这处清幽之地,奔向属于他热血沙场。
而她,轻轻盘上青丝,取来原先那身素衣裳,顿顿,终还是没有换下那件红色衣裳,只把素衫套上去,她相信他,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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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并不穿红,嫁衣是玄底穿红丝,也没有红盖头。
“……”榆州还有这等风俗?当年倒是没听吴家提过。
见他蹙眉在想事样子,怕是正在追究榆州是否真有这种风俗呢,也罢,她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起身拉着他来到桌前,“特意做你爱吃菜,吃些再走吧?”知道他没那多时间跟她独处,能陪她这久已经是大大超出她意料。
二人坐到桌前,动手给他夹菜,许是太久没吃正常饭食,半桌子菜竟让他吃个七七八八。
相聚时间总是那短暂,换作平常,她也许还能跟他赖赖,拖拖,可眼下这情势,真是没办法去为难他,饭后,她很自觉开始帮他着装。
屋里很安静,除外头虫鸣,只有衣衫悉索声,就在最后帮他系腰带时,她突然停住,望着他露在脖子外玉珩角,这玉珩据说是他生父留给他物件,“不会像婆母那样,所以——”你能不能也不要像你父亲那样?
他看她良久,应声“好”。
她不会像他母亲那般柔弱易碎,他也不要像他父亲那样杀身成仁,他们都好好活下去,好好把孩子们养大,过完这生。
月色浸水,竹叶流风中,他跨上马,她倚着窗——刚才说好不让她出去送他。
缕清风划过他马缰,跃进窗棂,卷起她鬓旁绺青丝,轻轻扬在风中,把她发丝上兰花草香气散逸满室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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