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悬在眼前,永远等待着采撷,却永远可望而不可及。
就这样为它步步沉沦,步步发疯,最后疯狂到饮下自己血,吃下自己肉,成为被众神处罚坦塔罗斯,享受着永世无尽三重折磨。
气吗?那就慢慢生气吧,愤怒这种情绪,只会越酿越陈,被酿成恨、被酿成爱,最终发酵成为摆脱不,让大脑上瘾酒精。
他趴上前,弯着腰,装作看不到埃德加脸上冷凝之色,夹着棉球,“你忍着点啊,会很痛。”
埃德加用舌尖顶顶口腔,冷冷道:“没关系,不怕痛。”
他脚步轻快地越过躺在角落里那个倒霉蛋,在电视机柜子下面找到个医药箱,提着医药箱准备给埃德加包扎。
“你躺好点。”
兰沉按住埃德加双肩,把他按倒在沙发上,两个膝盖跪在他分开双腿之间,直起身,从医药箱里找出碘伏和棉球,有模有样地用夹着镊子把棉球在碘伏里浸湿。
“这熟练?”埃德加脸上终于有些笑容,调侃道。
兰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故意道:“看宗霆给弄过啊。”
他恍惚间,似乎都看到,兰沉捧着颗心,向他笑着走过来。
猛然像有什东西在埃德加心中击出回音,他凝视着兰沉白到发光脸,半天都说不出话。
兰沉看他没反应,有些奇怪地问:“你怎?”
埃德加如梦初醒般回神,极快地掩饰道:“没什。”
兰沉勾着嘴角,按住他肩膀,“快点快点,你坐着,来给你包扎!”
“那你痛会喊嘛?”兰沉问。
埃德加:“……不会。”
“哦,”兰沉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实际上安着坏心眼,直接把棉球就往对方身上最深处口子上按,“开始哦。”
埃德加吃痛,皱下眉:“?”
他抬起眼帘,眼底纯然派天真。
然而埃德加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笑意,在听到他提起宗霆名字后,就迅速地落下去。
——肉眼可见不爽。
兰沉心里都快笑疯。
对,就是要这样,总是要让你在心动时候,再把那颗金苹果远远地拿开。
他兴致勃勃,应该是第次准备给别人包扎,就像是见到新奇玩具小孩样兴奋。
埃德加僵着身体,坐到沙发上,顺从兰沉意思,脱下破破烂烂旧夹克外套。
这样看,才知道他身上伤有多深。
那两个女人是拼命地在和他搏斗,手上力气自然不会有所控制,长枪深深割开他皮肤,好几道伤口都向外翻出,露出里面殷红血肉。
兰沉被这骇人伤口吓得脸色有点泛白,咽下口水,道:“去找找这里有没有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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