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会遗憾呢?
毕竟花六百年才勉强从过客驻扎成常客。
当朋友当师妹当共事长老都挺容易,越长歌总是当得游刃有余。
可是从这些……到她以为那种感情,似乎横亘着天险。
柳寻芹对她态度几乎五百年没变,只在最近出现些更小波澜,荡几阵之后,又回归于平平整整。
隐晦,兴许没那好,不知道是刻意遗忘还是难以启齿,总之字未提。
如若不是在合欢宗听个墙角,兴许越长歌不会如此浮想联翩。
她怀着种莫名心情动笔,将自己揉入文字仔细揣测时,心底某处隐约抽疼下。
也许有很多爱在活着时候注定不能笑泯恩仇,但死后却眷恋着个相拥。
而人生命中许多过客,你是你,是,浓墨重彩碰间,爱恨情仇悉数湮灭,自此往来不复相见。
年,时也很难完全修复。”
很多天后,黄钟峰上收到封信笺。
据合欢宗来使表示,这封信是她们前任宗主发来。彼时大师姐正头雾水,众所周知,毕竟合欢宗前任宗主不是早就与世长辞吗。后来问清楚才知道,这里“前任宗主”是指莲思柔。
越长歌与柳寻芹折返后日,合欢宗起场滔天大火,相当蹊跷。
大师姐将信从黄钟峰递到灵素峰,告诉越长歌:“师尊,那个听你弹曲子女人好像去世。”
“想什这出神。”
笔尖被拿下来,和那个吻撤得模样。
越长歌正发怔前,眼前猝不及防对上她心中脸。
这会儿两人在药阁。如既往地,柳寻芹在摆弄她丹药,而越长歌抽出点空子写话本。
越长歌撑起笔杆子想,假如自个再在柳寻芹身旁蹉跎个几百年,捱到师姐飞升那日前——
也不能说出口话,会觉得痛惜?
她分明地感觉到种遗憾。
微润笔尖到底未曾写下去,而是荡在清水里,轻轻扫扫,把浓墨洗干净。
她笔锋转,舔过唇角,这种微凉又柔软触感,很像自己在意乱情迷之时,但实际上是清清明明之时,朝柳寻芹无意讨到吻。
越长歌彼时正在构思话本子,闻言反应半晌:“什?”
她拆开那信笺,里头只有两个字:谢谢。
那晚上,越长歌总是在回想莲思柔那天故事。
个小姑娘在流落街头,衣不蔽体时,遇到她生命中贵人。那个女人将她收为养女。她曾经在她身旁有过最美好段回忆。
莲思柔讲这个故事时,正依靠在她怀里,活像个年幼妹妹。她挑挑拣拣着说些趣事,而后自己边咳血边轻笑着,问越长歌讲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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