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宴像是死狗样瘫在地上,他脑袋被重重地摁倒在地上,眼神虚无缥缈又像是掺杂着无尽恨意,四肢也被黑衣打手禁锢着,他只能如同待宰羔羊样爬在地上任由屠夫凌迟。
几分钟后,谭知礼风驰电掣地离开废弃塑料厂。
他手受伤,没有办法再开车,谢行就临时充当他司机,坐在驾驶座上为他开车。
谢行转过头望着他,“谭总,要去打破伤风吗?”
谭知礼并不是什娇贵人,这点伤痕在他看来倒也不算什,现在这个时候,柏舟应该已经起来,他想快点回去见柏舟,他摇摇头,“回老宅。”
牙齿,腥味扑面而来,“大哥,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
谭知礼眉头都拧起来。
谭知宴卯足劲儿,像是发疯样仰着头,用他那尖锐利齿咬住谭知宴虎口,他用力地撕咬着,似乎想要将谭知礼身上皮肉也给撕扯下来,他情绪很激动,近乎嘶声力竭地咆哮着:
“凭什你是风光霁月长子,而出生就是见不得光私生子?凭什你唾手可得东西,却要费尽心思才能得到?大哥,也恨死你……”
谭知礼感觉到他皮肉连带着骨头都要被谭知宴给咬下来,淋漓鲜血在他眼前幻化成片血红色,尽管身体上很疼痛,但他脸上至始至终都维持着平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
谢行不敢置喙谭知礼做出决定,他欲言又止地将注意力放到开车上。
等车到老宅,谭知礼单手将门推开,他下车,虎口上伤口下子就引来佣人侧目,但佣人都畏惧谭知礼,也不敢自作主张过来给他上药,他直接忽略伤口疼痛,到三楼房间找柏舟。
柏舟已经醒过来,他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眼前天花板,连谭知礼进门来系列动作与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谭知礼出声,才将他给彻底唤醒。
“醒?”
近
他早就知道谭知宴并不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纨绔,而是城府极深之人,现在看来果真跟他想象中模样。
谭知宴被眼疾手快保镖控制起来,他脸被摁在粗糙水泥路面上,灰尘渗进他皮肤里,他呛咳声,声音带着歇斯底里地疯狂与躁郁,“你早就知道……”
谭知礼平淡垂着视线,望着血肉模糊虎口,眉眼间浮现起淡淡浮躁,“别把人都当成傻子,你野心早就是路人皆知。”
“你他妈……唔!”身后保镖凌厉地拳头砸在谭知宴脸上,将谭知宴剩下那半句话都咽进肚子里。
谭知礼抬起手,轻轻拍打谭知宴脸颊,“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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