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还维持着原先姿势,他想下,还是没有将笔丢掉,而是去洗手间里洗手,他手上全都是墨渍,在水龙头冲洗很久,也没
“过来。”
谭知礼那清缓冷寂声音透进柏舟耳膜,柏舟下意识绷紧单薄清癯身躯,他低垂着并不出色眉眼,将惨白唇紧抿成跳直线。
柏舟在地毯上站太久,他走路时,小腿处感觉到有轻微麻痹感席卷全身,他也没有去揉小腿,忍着疼,走到谭知礼身前,他咬着齿关,像是受到极大屈辱却没有抱怨样子。
谭知礼凝视着柏舟手中被摔成四分五裂黑笔,那支笔是塑料壳,也不是带有任何品牌效应黑笔,看就是从文具店里买来廉价黑笔,换做平时,谭知礼根本不会拿正眼去瞧,可他现在却盯着这根黑笔足足有将近半分钟时间。
“陆风白给你摔烂?”谭知礼问这话时候,语气平静自然。
你去不去?”陆风白轻挑下颔。
“去,给你撑撑场子。”谭知礼靠坐在皮质沙发上,端起桌面上那杯烧得滚烫枸杞红枣养生茶,他动作矜贵且优雅,他像是坐在顶级餐厅里享用着价格昂贵下午茶,而不像是在喝几十块钱大包枸杞茶。
陆风白见好兄弟要给他撑场子,高兴得差点连alpha信息素都释放出来,要不是谭知礼记眼刀射过来,他估计还会继续释放alpha信息素。
陆风白又在办公室里跟谭知礼聊会,就插着兜,指尖转动着保时捷911车钥匙,潇洒地走出谭知礼总裁办公室。
待陆风白走后,总裁办公室里只剩下谭知礼跟生着闷气柏舟。
柏舟这人性子相当倔犟,他现在整个人都被难过包裹着,根本不想搭理谭知礼。
谭知礼跟陆风白样,都是把他当成取乐东西。
谭知礼不知道柏舟把他跟陆风白归为类,他卷翘浓密睫毛在眼睑处拓下层深重阴影,“开车带你去商场买。”
柏舟忽然又使起性子,鼻音很重,“不是你弄坏,不用你赔。”
“走吧。”谭知礼没给柏舟使性子机会,他单手将西服上扣子拧上,在即将要跨出门时,又留下句,“把笔丢进垃圾篓里,去洗手池把手洗干净。”
柏舟站在灰色地毯上,他视线落在被陆风白摔碎黑笔上,其实,被陆风白摔坏不仅是他黑笔,还有他仅存尊严。
在陆风白这群富二代alpha眼底,根本就不把他这样从贫民窟里走出来beta当成人,也许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玩物。
玩物。
那就是低贱。
招之即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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