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访云跟着想追出去,却被面无表情陆符丁
杯子里是浑浊暗黄色,师父眼神灼灼盯着自己,俞访云咬着牙灌下喉咙。严奚如余光看见,没伸手拦,反正也是酒……豆蔻泡酒,是个好东西。
严奚如问陆弛章:“郑长垣找你干嘛?”
“还是那几句。药铺要开不下去,劝回学校上课。可这副样子老师,哪个学生受得。”陆弛章放下筷子,顿顿,“你们心意都领,但能不能别再替筹谋,医院或者学校,都不会再回去。”
“明白,都是们剃头挑子头热。”严奚如语气冷,“以前是没机会替你说话,现在可以站出来讲话,你却躲再躲。为什?们之中就你成缩头乌龟!”
陆弛章淡淡道:“说过,不想回去。有手有脚,只是瞎只眼睛,不是靠自己就活不下去”
下。难不成要说想你才来找你?几分钟不见就如隔好几场秋,落叶全凋尽。
不是说不出口,他素来口无遮拦,只是觉得想啊念啊这些字眼太俗气,配不上这清清白白豆蔻。怕说吓到他,也怕如今说多,以后认真再说,人家未必当真。
陆弛章把筷子递过去。这人上次还被陆符丁气得面色青黄,过几天就能忘,嬉皮笑脸地回来,他已经习惯。
严奚如说:“来时候看见郑长垣车。”
“嗯,走。”
啪!严奚如把筷子往碗里丢,站起来,这动静吓身边俞访云跳。
“们是不欠你,也没资格同情你。但和郑长垣都觉得你当年就不该离开,这身本事不也该浪费。这多年,你冷静你宽容你不后悔,可你就该认命吗?!你躲在这个芝麻大地方,以为是接受现实是安于现状?其实出事之后,只有你蹶不振,再也没站起来过!”
几颗石头扔进大海也要掀起水花,可陆弛章抬头看他,水面是片平静:“已经站不上手术台,你们还要怎样?”
严奚如深吸口气:“你是瞎只眼睛,但不至于什都看不见,什都不愿意去看!”
他说完,踹开板凳,摔门而去。
“真委屈,比还委屈。热脸贴你冷屁股,连口饭都吃不上。”
陆弛章没理他,托筷子手挑,严奚如夹排骨就挑进自己碗里,灵活得不像个瞎子。
炉砂锅吃出围炉味道,热气腾腾。俞访云问几句铜柜里药材,陆弛章也打开话匣子。陆符丁偏心俞访云,秘制宝贝蛇胆酒也偏偏只给他倒大杯。
陆弛章皱眉:“别给他喝这个东西。”
陆符丁表面应,又偷偷吧酒杯推给俞访云,做口型:“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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