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组织武装力量也算相当有效率:太子抢占长安城武库,武装自己宾客;调动皇后卫子夫居住长乐宫力量;再释放长安城囚徒颁给武器。
此外差点调动成功还有:屯驻在长安东南长水骑兵和屯驻于长安西南宣曲骑兵;任安北军。按照《汉书》描写,汉武帝和卫太子对这两支队伍争夺,输赢成败也真可谓电光石火瞬间事:马通稍微晚到步,太子手下如侯(此人身份居然是个囚徒)就能调走这两支胡人骑兵;任安是做过太子少傅,他对太子忠诚稍微再多点点,就不会置身事外。
要不是早就对起兵造反做过预案,对长安城可以利用军事力量做过深入全面调查分析,有详尽计划周密部署,恐怕很难想象有这样行动效率。
即使失去这两支劲旅,太子军队仍然形成很强战斗力。汉武帝平叛军队,应该是以郎中令、卫尉精锐为骨干,配备着汉朝最尖端令匈奴也心惊胆战各种类型弓弩(所以汉武帝强调不要近战),加上三辅地方部队,可就是这样也大战五天。
总之,反应之敏捷,行动之迅速,作战之强悍,都表明卫太子不是人善被人欺角色。相比之下,传说要造反却束手无策
及士大夫……”(《汉书•车千秋传》)
“阴谋逆乱”如果是指刘屈氂行巫蛊,那此事并没有“流及士大夫”,只有理解为他们陷害太子,才是合理。颜师古注释《汉书》时候,也是这理解。
这看来,这场太子和皇后丧命,几万人陪葬(《汉书》原文:“僵尸数万”),喋血京师大灾难,策划者实际上是李夫人哥哥李广利。按照女人才是祸水逻辑,当然确乎是应验李夫人“倾国倾城”。
卫太子面目
《资治通鉴》里那些《汉书》里没有内容,是不是从《汉武故事》里抄来,卫太子行巫蛊诅咒汉武帝,到底是江充栽赃还是确有其事,这种问题辩论下来,很容易水越搅越浑。
比较容易判断,是《汉书》里卫太子形象和《资治通鉴》确实不样。
《资治通鉴》说,太子“仁恕温谨”,“敦重好静”,这个形象《汉书》里是不存在;“群臣宽厚长者皆附太子”这个局面,也和《汉书》记述完全不符。
《汉书》里对卫太子介绍,最重要就是这句话:
上为立博望苑,使通宾客,从其所好,故多以异端进者。57
太子身边聚集着大批绝不安分人。所以事实上太子团队行动能力相当强。觉得要被汉武帝使者陷害,立刻就能做出反应,能抓抓,该杀杀,点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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