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111年)征南越之战,只有楼船将军杨仆和伏波将军路博德两支军队抵达战场,而路博德部只有千多人,实际上以杨仆所部为绝对主力。但路博德出身于霍去病军团,声名远在杨仆之上。结果,杨仆“力攻烧敌”,击溃南越军队,路博德只是虚张声势扎下气派营垒,南越人选择是向路博德投降。最终,杨仆虽然也算得以封侯,但战功排序还在路博德之后。
所以司马迁记录这段历史时候忍不住评价句,“伏波困穷,智虑愈殖,因祸为福”,路博德在行军途中就损失掉绝大多数军队,智谋却反而越来越多,终于转祸为福。
当然,杨仆也绝非善类,为让自己功劳簿更漂亮点,他让手下发掘南越人坟墓,好获取更多人头。还向汉武帝建议,东越本来和们约定起讨伐南越,可是却首鼠两端,不如让顺手把东越也灭掉吧。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让杨仆对北方军团有极坏印象:跟他们合作定要多加小心。
这次出征朝鲜,杨仆行军路线,史书记录过于简略。据情理推想,杨仆军队五万人,应该是从胶东半岛某个港口出发,先到大连休整,再到朝鲜平壤地区出海口南浦,航行距离三百海里左右(1海里≈1.85千米)28。这无疑是中国航海史上空前壮举。
但杨仆军队在海上显然遭遇某种挫折,这支庞大海军陆战队,最终登陆只有七千多人。
这时汉武帝再次派人来劝降朝鲜。朝鲜国王表示尊重大汉天威,派太子带着万名全副武装军人,准备过溟水到汉朝境内来表示臣服。荀彘当然不敢同意,要求太子和他手下放下武器,太子认为汉朝想诈杀自己,就回去。这种明显缺乏互信谈判不会有结果,本是意料中事,但汉武帝还是觉得大失面子,处死主持这次和谈使者。
于是终究还是武力解决。这时荀彘已经调整好状态,他取得胜利,大军渡过浿水,和杨仆起,把朝鲜国王围困在王险城(今平壤)中。
王险城地形险要,城墙坚厚,汉军几个月攻城不下,荀彘和杨仆再次出现分歧:荀彘想发动全面总攻,杨仆却在和朝鲜方面接洽,希望接受他们投降——显然,杨仆认为此时荀彘仿佛征南越时自己,而自己处于路博德地位。
这时汉武帝又派来个特使调查前线战况,并给予他便宜行事权力。荀彘向使者表达自己忧虑,认为杨仆想和朝鲜联合起来消灭自己。这个荒唐说法得到特使认同,他拿出代表皇帝“节”召杨仆到荀彘营中来议事,然后逮捕杨仆,把杨仆军队并入荀彘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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