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而是“客”或者“舍人”。
后来投奔到刘邦身边人,许多也和“侠”有关。
《史记》对张良描述,直接是“为任侠”;韩信背着把剑就理所当然到别人家去蹭饭,这也是典型侠行为。和韩信造反罪名密切相关人物陈豨,宾客众多,“从车千乘”,所以班固写《汉书》时,也特意在《游侠传》里提他笔。
刘邦当上皇帝,但他回忆起自己青少年时代非常深情,那段游侠经历,似乎也染上些玫瑰色梦影,所以有些刘邦尊重侠客故事流传下来8。但汉承秦制,打击游侠是秦制基本立场,这层温情脉脉面纱终究要被撕下来。
郭解父亲就是因为任侠被汉文帝杀死,而汉武帝对游侠全面出手:贵戚之侠是不能继续存在——地方上诸侯王如淮南王刘安,中央权臣田蚣、窦婴,都喜欢养门客,这也被认为是他们死因之;而谨小慎微卫青直接放弃养士,也就得以保全;至于郭解这样布衣之侠,那是绝不容许存在于大汉天地之间。
这层,班固认识,就比司马迁清晰深刻得多。班固指出,游侠出现,是中央缺乏权威表现:
五伯,三王之罪人也;而六国,五伯之罪人也。夫四豪者,又六国之罪人也。况于郭解之伦,以匹夫之细,窃杀生之权,其罪已不容于诛矣!
班固清晰地描述出西周以来权力下移过程:天子失势,权力落入霸主之手;霸政无效,才有山东六国崛起;战国四公子这样贵族,又窃夺他国君权力,至于郭解这样人,社会地位如此卑微而掌握权力如此之大,实在是非死不可。
《汉书•游侠传》基本照搬《史记》里郭解精彩故事,也保留司马迁对郭解些好评。显然,班固点也不认为,拥有这些优点会影响对郭解整体评价。他说,郭解“杀身亡宗,非不幸也”。
也就是说,司马迁对不同游侠做精心区分,认为有人是好,而另些人则令好游侠蒙羞。而对制度精神理解更深透班固则很清楚,这种区别并不重要,游侠罪恶,在于其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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