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纸和笔,坐在厨房小桌子前开始创作。但是个半小时后还是在那里动不动,身边扔满揉成团纸,铅笔已经用小刀削五回,可还是不知道跟那个德国女人约好二百七十五比塞塔到底该折算成多少德国马克。就在这个时候,深更半夜,有什东西在窗玻璃上发出声巨响。吓得跳起来,把椅子都弄倒。马上就发现对面厨房亮着灯,在黑夜大雨中又看到菲利克斯那圆滚滚身体,戴着眼镜,稀疏鬈发,举着只胳膊,随时准备对着玻璃再来拳。气冲冲地打开窗户,想质问他这是在干吗。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声音就从那边传过来,猛烈雨点打在院子里地砖上发出声音让他嗓音有些断断续续,但是传递信息却非常明确。
“需要庇护!不喜欢,bao风雨!”
当时可以责问他是不是疯,可以责怪他差点儿把吓死,朝他大骂声蠢货然后直接关上窗户。但是脑子里灵光闪,并没有那做,也许在这个时候,这个有些荒唐行为能帮解决问题。
“你只要帮个忙就让你进来!”想都没想就直接用第二人称来称呼他。
“快开门,快被骂死啦!”
他当然知道比塞塔兑换德国马克汇率。而且他表示,张体面账单不能用这种廉价本子上撕下来纸,也不能随便拿根破铅笔写,所以他又回趟家,拿回来几张象牙色英国纸和支惠特曼钢笔。深紫色墨水,优美书法,他施展浑身解数,把自己艺术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到半个小时,在阵阵雷声中,还穿着睡衣睡裤他不但完成张整个北非欧洲时装师做梦都想象不出来精致优雅账单,还给时装店取个名字:切丝•希拉赫。
菲利克斯•阿兰达是个很奇特人。他风趣幽默,富有想象力,学识渊博,又很好奇,喜欢打探别人事情,还有点儿古怪和特立独行。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到家来报到。也许不是每天,但真非常频繁。有时候会隔三四天不见,但有时候星期有五个晚上他都会来,或者六个,甚至七个。们是否见面取决于另件跟们俩都无关事情:他母亲是不是喝醉。对门这对母子关系多奇怪,家庭环境多黑暗啊。自从几年前父亲去世以后,菲利克斯和他母亲因卡尔纳女士相依为命。表面上两人非常融洽,每天傍晚六七点钟时候手挽手起散步,起去做弥撒和九日祭,起出现在本纳塔尔药店里,彬彬有礼地向熟人问好,起在坎帕那商店里吃点心。他永远都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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