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看眼他那只仍在抽搐颤抖小腿,把秦招楼得更紧些:“等你睡着,再帮你。”
这意思又是要他吃药。
秦招好像很不太赞同,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汹涌痛觉已经笼罩住他。
他只能在迷迷糊糊中抓住雁风浔胳膊,手指很用力,企图用这个方式拒绝雁风浔。
雁风浔掌心覆上他手,在指缝间抚摸,看上去像在安抚,实则是按住秦招手,让他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动作。
扎好,抬头却发现秦招嘴角渗血。
他喊声:“秦招?”
秦招把自己嘴角咬破,但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雁风浔伸手掰起他下巴,想让他松口,指尖却在脸颊上摸到片湿润。
他几乎在瞬间意识到那是什,把丢掉手里绷带,也扔所有东西,伏身过去把秦招抱起。
“秦招,你真该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小孩儿痛死过去都没哭,再瞧瞧你,可怜不可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好欺负,疼也不知道说,就憋着。就纳闷儿,你喊声犯法吗?……别撒手,抱紧。告诉你,不吃药是不会再给你拣那个蛛丝,点看不惯你这样子。”
秦招用最后点力气,说声:“真没关系……”
“你还搞不清楚状况?那就简单告诉你想法。秦招,你指挥点都不明智,不会再听你。”
雁风浔冷哼声,把秦招手背举到唇边,轻轻咬下,不太重,但齿尖慢慢地磨蹭,口吻不容置喙,
“现在开始,说算。”
秦招以横坐姿势窝在雁风浔怀里,他被唤醒疼痛那只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雁风浔不敢再碰,只能用力抱住秦招肩膀,在他背后遍又遍揉着,声音放轻,用他这辈子最大耐心引导着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秦招,说:“队长,张开嘴巴,慢慢呼吸。对,呼吸……好,不弄,再不动它。”
秦招找回呼吸,慢慢泄出痛哼与呻,吟,他生理性地流出眼泪,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把下巴搭在雁风浔肩上,慢吞吞地提醒过雁风浔:“手,和脖子,还有……”
雁风浔给他擦擦脸上水珠,抹掉他额头细汗:“好,记住,手和脖子还有伤,不着急。”
秦招急促地呼着气,低低哼声,大概是“嗯”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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