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话,从文学角度看,瘟疫成全爱情。
好吧,连都看过。《霍乱时期爱情》?
不太喜欢那本书——也许是因为以前太喜欢。在马尔克斯世界里,霍乱只是爱情背景板。那两个人,在乱世中相识,又在乱世中分离。只有这样长久分离才能延长爱情保质期。让他来写们故事,你那天就应该逃出城去,而被拦在闸门里,然
曼特宁豆子都在里面,剩下都是速溶,还能撑个把月。明天开始定个量吧,天不能超过杯,下礼拜两天不能超过杯。
你就没想过,也许们都活不过囤这些东西?
没想过。想也没用。从文学角度看——
好吧,终于轮到文学。
怎说呢,小说家态度其实很不样。笛福,就是写鲁滨孙那个人,他更像个记者——好吧他本来就是个记者。他空间感不错,如果让他用写《瘟疫年纪事》方法来写们现在生活,想他对们本人兴趣也许还不如对们房子更大。他会先画张城市地图,精确记下每栋房子位置。只有他,会在们天井猫洞上做个标记。他会强调隔离必要性,同时又对们充满遥远、抽象同情。
所以这位笛福先生,经历过伦敦鼠疫大,bao发?那不还是得回到历史角度看嘛,记得那是十七世纪。
伦敦瘟疫时他只有五岁。小说家都是骗子。他扮演个当年在伦敦满大街溜达,亲眼目击全过程幸存者。他说十万人被扫而光,而还活着。简直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表情。像电影里超级英雄,浑身长满塑料那种。他写得很好。每个字都像是亲眼所见那样生动。从此,他伪造这份回忆录,本身就成历史部分,成灾难叙事样本。比如加缪。加缪先生写《鼠疫》里大场面,基本上就没跳出过笛福先生框架。
你是说,加缪是抄?
那可不能这说。加缪在笛福灾难片框架里加个西西弗斯式救灾小分队,格局就不样。人性顿时就有光辉面。不过,觉得吧,加缪和笛福要是穿越时空狭路相逢,可能会话不投机。加缪会觉得笛福太粗糙太功利;笛福呢,会觉得加缪太装。加缪说:“也许有那天,为教训人类,鼠疫还会唤醒老鼠,并让它们死于座幸福城市。”你猜,笛福听会是什表情?
猜不出。不过倒是挺想看他们掐架。从科学角度看,瘟疫也不是点儿好处都没有。据说黑死病幸存者有定程度基因突变,人类也许直都在被病毒推动着进化……从历史角度看,瘟疫还成全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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