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道道目光向三个药童看去。黄杨皮下子急,道:“宋大人,小人可没说过假话,那晚白大夫走后,当真没人再进过书房。”远志和当归也跟着摇头,以示自己没有说假话。
宋慈面无表情地看三个药童眼,道:“有没有说假话,会儿便知。”他目光回到书案上,“凶手更换蜡烛,让蜡烛自行燃尽熄灭,可点过蜡烛人都知
,“高大夫,羌大夫,还有白大夫,你们当晚进入书房见刘鹊时,书房里燃烧,可是烛台上这支蜡烛?”
高良姜回想下,道:“记得是烛台上蜡烛。”羌独活点下头。白首乌应声“是”。
宋慈道:“刘鹊每晚著书时间很长,通常子时前后才休息,为不频繁地更换蜡烛,所以他使用蜡烛很是粗长,支能烧上两个多时辰。凶手在针刺死刘鹊后,倘若任由烛台上这支粗长蜡烛燃烧,只怕要烧到丑时才会熄灭,这就与刘鹊贯作息时间出入太大。于是凶手另点支普通蜡烛,将烛台上这支蜡烛灭掉,然后离开书房。如此来,便可造成凶手离开之后,烛火依然亮着,刘鹊依然活着假象,而普通蜡烛只能燃烧半个时辰左右,正好能在子时前后熄灭,这样便符合刘鹊作息时间,从而不会引起外面药童怀疑。”
此话出,乔行简当即转过头,朝白首乌望去。凶手更换蜡烛,造成刘鹊影子从窗户上消失,而影子消失,正是在白首乌离开之后事。高良姜脑筋转得快,也向白首乌看去,其他人也相继明白过来,纷纷望向白首乌。白首乌会过意来,原本轻松神色下子绷紧,道:“不是,不是……”
“凶手不是白大夫。”宋慈声音忽然响起。
所有人转过头来望着宋慈,只听他道:“第二天发现刘鹊死亡时,书房门是从里面闩上,凶手用细麻绳闩门法子,此前已经解释过。凶手当晚离开书房时,曾拉扯细麻绳,从房外将门闩上。倘若白大夫是凶手,那他用细麻绳闩门幕,必然被大堂里分拣药材三个药童瞧见。”说着问三个药童道,“你们三人有瞧见过吗?”
黄杨皮应道:“小人记得白大夫从书房里出来后,直接便走,没见他拉扯过什细麻绳。”远志也说没有,当归则是回以摇头。
“既然白大夫没有这样举动,那白大夫便不是凶手。”宋慈道,“凶手应该是在白大夫之后进过书房人。”
众人听得惊讶。乔行简道:“可三个药童证实,在白首乌之后,再没有任何人进入过书房。”
宋慈却道:“倘若有人进过书房,是三个药童故意说假话,隐瞒不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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