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这更令确信刘鹊并非死在书案前,而是死在书房中其他地方,是在子时蜡烛灭掉后,才被移尸至书案前。当晚黄杨皮、远志和当归直在大堂里分拣药材,在此期间,除高、羌、白三位大夫,没人进出过书房。可要做到灭掉蜡烛移动尸体,凶手必然是在书房里,因此度怀疑,凶手是提早藏在书房之中,直没有出来,直到灭掉蜡烛完成移尸后,才偷偷摸摸地离开。但在刘鹊风池穴上发现针眼,将以上所有推想都推翻。”
他目光扫过刘太丞家众人,提高声音:“倘若刘鹊服毒之后,尚未毒发之前,便被人针刺穿延髓立即毙命,那吐血、呕吐等砒霜中毒症状自然不会出现。事实上,当初验过书案、椅子和刘鹊脚下地砖没毒后,为确定刘鹊死在何处,把书房里角角落落都查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那便有另种可能,刘鹊尸体其实没被移动过,他从始至终直坐在椅子里,伏在书案上。”
“那窗户上没有他影子,作何解释?”乔行简道。
“之前有次离开提刑司大堂,在大堂外站片刻,当时脚下影子在慢慢移动,那是因为头顶太阳方位在慢慢移动。这让想明白为何刘鹊死在书案前,书房中又点着蜡烛,窗户上却没有他影子。”宋慈说着,走向书房,揭下封条,踏入房中。
乔行简没有立刻跟着走入书房,而是去到韩侂胄身前,颇为恭敬地道:“韩太师,请。”
韩侂胄斜乔行简眼,从椅子里起身,在夏震护卫下,走进书房。早有甲士过来,将椅子抬入房中,请韩侂胄坐。乔行简这才带着文修和武偃进入房中。刘太丞家众人最后进入,但被几个甲士拦在书房侧,不让他们接近韩侂胄,以免他们之中有人心怀异志。
宋慈站在书案前,指着书案里侧烛台道:“们直认为,刘鹊只要在书案前,他影子便会出现在窗户上,那是因为烛台位于书案里侧,上面剩有半支没烧完蜡烛,于是想当然地以为当晚书房里点是这支蜡烛。可若刘鹊死那晚,书房里燃烧蜡烛,不是这支呢?黄杨皮曾说过,当晚书房里烛火熄灭时,不是下子灭掉,而是慢慢暗下去,这不像是被人下子吹灭,更像是蜡烛自行燃尽熄灭。所以推测,当晚书房里还有另支蜡烛,这另支蜡烛在子时前后燃尽,自行熄灭,只因它位置不在书案里侧,是以刘鹊影子便被投在别处,没有出现在窗户上。这与太阳方位不同,人影子也就不同,是同样道理。”他目光从高良姜、羌独活和白首乌三人身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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