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闹肚子，去
茅房。”
“真是闹肚子？”
“那还能有假？当时白大夫刚走，小人肚子便哗哗啦啦，
个劲地乱响，赶着去茅房，出医馆后门，没多远便追上白大夫。白大夫得知小人闹肚子，还说什
拣木鳖子个、母丁香钱，加少许麝香，研成细面，做成膏药往肚脐上贴夜，便可缓解症状。小人赶去茅房，哪知碰上石管家在里面，他好半天才出来，害得小人险些……”黄杨皮说着挠头笑，“险些没憋
黄杨皮有些轻蔑地笑道：“紫草以前是个无家可归
乞丐，个街头要饭，哪里会有亲人？”
“高、羌、白三位大夫，平日里与紫草关系怎样？”宋慈又问。
“紫草过去服侍老太丞，老太丞看诊时，她便在旁帮手，那时白大夫也随老太丞起看诊，常见她与白大夫待在起。她与大大夫和二大夫之间，倒是没什来往。”
“所以除远志和当归，在这刘太丞家中，就数白大夫与紫草关系最好？”
黄杨皮点头应道：“那是。”
懂些。”
“除刘鹊，医馆中谁最擅于针灸？”
“那当然是大大夫。大大夫精于针灸，二大夫精于用药，医馆里人人都知道。”
“几位大夫针灸时，用是同套银针吗？”
“几位大夫各有套银针，给病人针灸时，都是各用各。”
“刘鹊遇害那晚，白大夫来书房见刘鹊时，你是在大堂里分拣药材，对吧？”
“是。”
“白大夫走后不久，你是不是也曾离开过？”宋慈直视着黄杨皮。
黄杨皮面露惊讶，道：“大人怎知道？”
宋慈不答，问道：“你为何离开？”
“这几套银针放在何处？”
“都放在药房里。几位大夫要用时，
们做药童便去取来，用过之后，再清洗干净放回原处。”
“这几套银针之中，有没有与那枚缺失掉毫针同等大小银针？”宋慈道，“若有，还请你取来看看。”
黄杨皮点头应，去趟药房，很快取来裹针囊，道：“这是先生针囊。缺失那枚毫针，先生后来补齐，新针与旧针长广是样，请大人过目。”说罢打开针囊，拈起其中枚毫针，交给宋慈。
宋慈接过来看，那是枚长寸六分毫针，广不及半分，针尖果然如蚊虻之喙般锐利。他取出那截在紫草颈骨中发现针尖，与手中毫针针尖对比，果然是同等大小。他微微点头，将那截针尖收好，又将毫针插回针囊之中，道：“这套银针关系重大，暂且由保管，结案之后归还。”他不管黄杨皮同意与否，说完便将针囊揣入自己怀中，随即问道：“紫草可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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